第6话「英雄和少女的互相欺骗!不争吵的交涉术。」(2 / 2)
「严谨来说,因为照里说能CLEAR游戏的玩家会缩限到只有一人,应该也期待队伍内的竞争呢,嘛,那方面就……」
语尾说得含糊不清不楚,是因为现状还不是如此,变为完全队伍战争,作为组织人员,也许违背绝对和平联盟的期盼会感到羞愧。
是刚才受到悲恋的责难,在心思方面的效果吧――如果是她的机能是如此,果然多少有点问题。
魔法少女『Asphalt』因为她的言语而自我反省的样子,是因为人的原因才那么激动吧――就算把恐怖谷理论说成愤怒谷理论也没什么奇怪的。
假设,悲恋本身有自觉症状,只要她不能呼唤的话,就不会涉入空空他们的谈话。以什么样的方式掌握『自知之明』这用意是人的缘故吧,但在某些方面她又准确地划分界线似的。
但由于和空空一样,不擅长沟通交流,即使不会被妨碍,也很有出现破绽的可能性。
「『Summer』队的人我也有接触到……,但她们没有准确理解四国游戏的规则。像是退出和CLEAR的区别是很模糊不清的……」
空空说完――唯一理解差异的魔法少女『Pumpkin』的事没有提及。
「……你们的情况,与其说是从游戏最初阶段,不如说在游戏开始前,就会知道CLEAR的条件呢。」
稍微变成盘问的口调,是因为觉得那么在四国左侧玩家和右侧玩家的条件差异过大。
未必是对『Summer』队感情移入――不如说她们有一半以上是空空对立所对立著――觉得即使是有意图也对在四国初次见面空空温柔的登淀证,也是满腹牢骚。
和左侧的魔法少女们相比,在过于不利的条件下,决定进行那种不讲理的游戏,对不知道事情内幕的魔法少女们也感到同情。
……假如,即便是知情的状况下,要做的事似乎也一样,难以想像对她们的临终会产生什么巨大的差别……。
『Spring』队的队长『Asphalt』, 似乎也有类似的见解,
「每个人,在游戏中有不同的利与弊也是没办法的事吧――就连右边的魔法少女们,照理也比四国的一般市民有利。」
说了过余直接了当的话。
虽然那有说得通的道理,但那种说法只会增加牵连一般市民的感觉。而本人也注意到,赶快,
「实际上,先暂且不提『Summer』队怎么样,『Winter』队的魔法少女不是有两名还好好活著吗――既然也靠自己的力量能知道CLEAR四国游戏的条件,在这出发的时间点上,有利还不利对现况而言平等不就好了吗?」
推进话题。
那也有她的道理存在――可是,自力知晓四国游戏CLEAR的条件,不是『Winter』队的地浓(悲恋既不是『Winter』队的人,也不是魔法少女),而是『Summer』的魔法少女『Pumpkin』。
如此来看她个人的才能是格外显眼――空空不由自主地思考,『假如钢矢是所属左侧的魔法少女,肯定会有什么变化吧』之类的。
虽不能说是空空的直觉能力很好,钢矢现在在四国左侧这假设无疑是实现了――但并不是左下而是左上方。
「目的本身是不会改变的吧?」
左侧较右侧有利这点――对玩家附加有利弊条件这点,现在才严厉指责的确也没有任何意义,总之空空也更换话题。
「目的?」
「对,换言之就是当初的设想――小规模实验的目的也是为了取得究极魔法,是相同的喔。」
「是那样没错啦,但又如何?」
「说是究极魔法,具体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呢?现在只有听说是能打到地球的魔法……」
「那……对部外者不好说呢。」
魔法少女『Asphalt』对此回答。
从钢矢――从魔法少女『Pumpkin』听说那种事的时候,究极魔法什么的具体内容是用「不清楚」、「不知道」这种方式回应。和钢矢不同,魔法少女『Asphalt』多半是知道内容的样子――即便如此不去请教的话还是会一样。
「因为相当地机密。」
「机密是吗……」
这情况不像是『不能说确切的事』,而是『不能说』一样。
「嗯嗯。你想知道的话,『白夜』队就会来袭击的程度――开玩笑的。」
虽然一脸不像是在说玩笑话,她如此说明。
「队伍内知道那种事的人也只有我。『Verify』也好『Decimation』也罢,她们两人也不知道就参加游戏。那边的队伍应该也大同小异呢。」
「CLEAR报酬不知道就游玩游戏,虽然有点违和感……,嘛,想到连不清楚CLEAR条件就游玩的人都这么多,也就没什么不自然的呢。」
「怎么也觉得奇怪的话,应该向『白夜』队那边打听对吧。和那位黑衣魔法少女『Scrap』,音讯全无了吗?」
如此发问过来――虽然若无其事地说,但她身体有稍微向前挺出的感觉。或许,如果空空有和『白夜』队取得联系的方法,无论如何都会利用那点,也许不会考虑以春秋战争为优先――不,在之前她们一名同伴都被杀死了(虽然是空空撒的谎),『Spring』队是不会走和『白夜』队组成联盟的路线。
总之空空的回答是,
「很遗憾的……只能等待从对方那边来接触呢――但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也不是没办法。」
「欸……,那方法是?」
「暂且不能说。因为伴随著相对应的风险。」
空空如此装腔作势。
这并不能说是完全的谎话――万一空空不顾她所发下的任务,想要退出到本州去,而违反黑衣魔法少女『Scrap』的『交易』的话,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来处理掉空空――相当危险的『呼唤』方法,不是没有那种手段。
可是,不能说魔法少女『Asphalt』像是期望能取得联络吧――所以在此隐瞒不想积极地再公开之后的情报,对她有强烈地牵制的意味在。
事实上,她对于空空的态度是有点恼怒厌恶的样子,但似乎没有要追究什么――大概知道那么做是不太公平的事吧。
「要是能进一步了解『白夜』队就好了……」
看到如此,空空催促谈话似的说著。
原本他就是为了调查逃离黑衣魔法少女『Space』的监视而寻找高知本部,虽然那已经变得没有必要,但会在意『白夜』队也是理所当然的。
「什么都行,不是知道关于她们的事吗?不确定的事也行。」
对那先下手为强的说法,魔法少女『Asphalt』,
「嘛……,虽然之前就想这么说了。」
勉勉强强地回应。
「空空空,作为地球扑灭军的调查员,也就是身为部外人的立场的话,不用那么重视『白夜』队也没关系,我是这么想的喔。跟传闻中的一样,她们所使用的魔法的确很强大没错……,但就连『白夜』队也是魔法少女的事还是不会变的。」
「……什么意思?」
「总之就是,使用完就扔掉的底层喔。」
「底层……」
此话有多少认真的程度,空空难以判别――大多的场合,魔法少女觉得自己是魔法少女是理所当然的事,或者为此而洋洋得意,很少人会说来戏谑自己。
从空空的经验来说是如此……。
但的确,从外部来看,越是知道她们的事越能知道,魔法少女在绝对和平联盟眼中只被看成实验材料也是事实。
完全不让她们自身强化,也没有教育的必要,只有强迫继续赋予对那人无法驾驭或不适合的『武器』――那种能得到究极魔法CLEAR权利的意味,根本只像是能做出究极牺牲权利一样。
即便是事先知道四国游戏详情的『Autumn』队和『Spring』队,如果想一下也是被选到实验台上而已,未必是被偏袒,不如说是恰恰相反吧――『白夜』队,也在那范畴内?
既然是那样的话……。
「…………」
不。
看来在这场合继续这种想法还是作罢才好――何况成为议论的对象这种事,绝对是事先避免开来会比较好。一但将话题进展至稍出差错的方向,很有可能会把CLEAR游戏的权力硬推给在现在四国是绝对的部外者,却与事态没有关系的空空身上。『容忍把CLEAR让给外人』是『Spring』队队长当下有的想法吧,但如果CLEAR四国游戏的人反而才更有可能被当作最大的『实验品』,会提名那个候补为空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作为男性的空空,完全不想以『魔法少女』的身分来完成职务,然而至少不是性别的关系,而是因为被确证要穿上服装来使用魔法的话。
「? 怎么了吗?空空空。突然完全沉默下来……,不会是在对我们同情吧。」
「没有没有,没有在同情什么的。」
宁可先考虑自身安全。
「就连地球扑灭军,现场士兵的对待也很残酷呢――说是非效率还算比较好的程度。也许不管是哪边的组织都一样……」
适当地试著随声附和也好,然而在那方面,地球扑灭军和绝对和平联盟能感觉到有些许的差异。
地球扑灭军如果是把使用完的士兵就扔掉的话。
那绝对和平联盟是把魔法少女当作消耗品一样对待――打比方就是那种感觉,看起来很像是类似的东西,但绝非相同,正是那个不同才让空空对她们……同情什么的吗?
才没那种打算。
没有打算当那种善良的人类。
「总之,不用那么重视『白夜』队也没关系,觉得要谢谢你难得可贵的意见。能那么说感到有点高兴――」
比起说是感到高兴,不如说能从她们的视点来看事情是有益的――然而,和魔法少女『Asphalt』不同,对于实际直接面对过『白夜』队的空空来看,对她们的戒心一点都不能放松。
特别。
是对最初遇到的魔法少女『Space』的警戒……,也许与其说警戒心不如说是厌恶感,但无论如何都要说明这种感情,对现在的空空有点困难。
「嘛,可以的话不要再一次和她们面对面,因为我想离开四国――那原因是,没能让『Asphalt』小姐你们,赢得春秋战争的话。」
空空有点强硬地,将话题拉回到春秋战争这方向――虽然继续谈论四国游戏或『白夜』队的新情报可能会有所进展,而返回到现实的时候,总之春秋战争,就像是堵塞道路的大岩石般,不先解决是前进不了的。
眼下的障碍是『Spring』队和『Autumn』队。这两座巨塔对立的尽头。
不过,随后反而魔法少女『Asphalt』对此话题避开不谈――于是她向空空,
「从刚开始几乎都是我来受空空空的质问呢。偶而也该换一下,该轮到回答我的问题也没关系吧?」
回问过来。
那的确是有道理,所以空空「我知道了」同意接受提问――魔法少女最初问的是,空空空――地球扑灭军的调查员,至今为止的经历。在四国中经历什么样的冒险而来,想知晓关于那部分。
与其说是想知道空空的动向、想知道地球扑灭军的动向,不如说她更想得知四国右半边的状况也说不定。反过来看,毫不掩饰她们一直镇守在高知没有移动,要是在游戏的舞台上有未知的领域没有探勘,会因此感到不安吧。
当然,外部的情报――空空被送入四国的原委,也想作为情报吸收进来吧,或许有对我方『到无法不去在意的地步』的意识,不得不详细询问。
尽管这么说,反正空空是想诚实回答她的问题――即使只因为从头到尾撒谎不诚实地蒙混,也不会过于夸大。坦白回答的话,不能说的事有点过多。特别对于『新兵器』悲恋的谎撒得太大,无论如何必须得将那些疑点散布各处到模拟两可的程度。
但是啊,关于不坦率欺骗那些点以外,他大致上还是诚实回答会比较好――当然那些回答完全不会牵扯到说谎的部分,这点,也不是说不对『Spring』队尽了诚意。
但如果不讲理的话……。
「哼……你也真是辛苦呢。说是波澜万丈吗……,至少不能说是一帆风顺的五天呢。」
当然不会全部相信空空所说的事吧,姑且魔法少女『Asphalt』说了类似慰劳的话――令人意外的,她对于把无关系的部外者卷入这件事似乎也不是没有任何感觉。
对于此刻空空坦率的感受,她对被牵连的同伴也有相同的想法吧,如果是那样的话,说是利害一致不如说像是双方都站在同一个的立场。
「还有一点请让我重新确认,空空空。外部聚会议论商量的结果,作为地球扑灭军代表,指派来调查四国变异的――就只有你一个调查员。这理解没错对吧?」
「嗯嗯,没错。」
「总之你没想过,有地球扑灭军,或是其它组织的调查员在啦,之后又从外部送来调查员啦,那种事情没好好想过?」
「嗯……,那又如何呢?」
空空自身随后才单纯思考这方面的事,但那样子与其说是重新确认,不如说被重新叮咛一样,变得没有太大的自信――不,严格点来说,『新兵器』悲恋是早已预定好从地球扑灭军,以追加的形式被送往四国,算是例外吧。
比空空更早之前被送入四国的各组织调查员,肯定会碰上八十八个规则的难关,悲惨地爆炸而死,但难说不会有和外部没有取得联系,与空空同样幸存下来这可能性――嘛,即使有无视在聚会决议好的协定,独自送入调查员的组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假如有知道四国内部事情的人――要是能有机会入手什么究极魔法这情报被传出来,包含地球扑灭军在内,不管哪个组织,即便会打破协议也想得到那东西吧。
魔法少女『Asphalt』会确认也是在害怕发生那种事态――总之,就是害怕四国会陷入更加混乱的状态吧,然而更不用说早就在内部的空空。
起码在他所知的范围内是没有那种事,只是―尽管如此,因为悲恋来到四国,严格来算是说谎……。
更别说是谈话中,关于『时间限制』等部分空空都极力避免去触碰――会避开有关悲恋自身的话题是理所当然。空空判断本来『时间限制』就已经结束,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总之现在的状况继续延长的话,就会变成那种事。像是外部其他势力决定联合起来,消灭绝对和平联盟来夺取特权那种展开,也很有可能发生――尽管不是究极魔法,只是单纯的魔法,哪个组织都希望得到手呢。」
「就算人们争夺也是无可奈何呢――在这种时候。」
虽然魔法少女『Asphalt』不满似的说著,但那回直接反过来影响到自己的话――对身陷在春秋战争之中的她,立即反过来影响到自己的话。
她自身大概很快就注意到了吧,空空并不去深入那点――可不是因为温柔什么的。
是因为谁都没有例外。
即使知道理由,对那理由也无法接受――身心都是。那种经验空空也深切体会过――从现在起要彻底拼命去做吧,不那么做就生存不下去。
「呼……」
魔法少女『Asphalt』像是划分界线般的叹息,然后,
「那么差不多该为了终结春秋战争,研究具体的对策吧。」
从她那方那开始,提出来刚才避开的话题――是认为再回避不下去,还是原本就看准这时机呢。
无论是哪一个,都抱持著觉悟吧。
「嗯。」
空空也没有必要故弄玄虚――都等待这么久,赶快答应。在先前的话中,把结束四国游戏了结任务后,早一刻也好都想回到本州的心情表现出来,没有让她看到那种程度的态度,也不会取得平衡的吧。
不过实际上被问的是想回地球扑灭军的话,就会保持回应……,嘛,至少是有可能生活在无微不至的建设下。
「首先想请教的是,你……」
『Spring』队队长并不是向空空搭话,而是身后的悲恋。
「『New Face』,你的固有魔法呢。虽然到现在为止都一直在回避……,到这里的路途中所说过的一样,不是硬要问你,因为如果没有告诉我你的魔法,会编排不进战略里。」
突然就问起那方面的事。
被抢先占走优势的感觉――空空本来是想先询问『Spring』队每个人所使用固有魔法的具体内容。
但是要反问对方的提问,这场合下有点棘手――这边只有一个固有魔法可以问,而对面则是有三个,明显的劣势。就算协调一下告诉她地浓魔法的详情,也是二对三。
暂且,在这洞窟深处的场所被软禁以来,有反覆思考的时间,伪魔法少女『New Face』所使用固有魔法的内容,空空已经决定好了但……如果不在此做出奇怪地战略策略,很有可能只从对方那问到一个队员的事,话题就结束了。
「该怎么办?」
悲恋向空空确认。
「告诉她也没关系吗,空空桑。」
不是说『长官』而是『空空桑』,是这人工智能特有的学习能力吧――嘛,装做若无其事向空空搭话,是因为她自身还没持有关于自己固有魔法的定案。那么说是担心被窃听,空空才没有告诉她定案――要说的话悲恋把魔法少女『Asphalt』的提问,以托球的形式拋给空空,真是出色的演技。
至于问题,至于接受这托球的空空该怎么做。
「……嘛。」
空空边装作思考的样子边说――彻底是装作的样子,那么说时早就得出了结论。
像魔法少女『Asphalt』下定决心挺身而出面对这话题,空空也在此下了一个决心――在某些情况不要思考过度。
实行打破春秋战争均衡的事,当然不会轻忽思考,然而也许会不自觉地期望受『Spring』队和『Autumn』队牵连任凭玩弄似的展开――搅和就只是搅和,之后让双方自由战斗就行了。嘛,就算是见风转舵,也不是错失目标的想法――然而『Spring』队队长的立场,要比想像来得更慎重。
虽然能够顺利和『Spring』队结为同盟,但从队长小心谨慎的样子来看,要是空空不再积极一点行动,崩解的均衡也许又会重新恢复。
那样的话空空就会遵守不了和『Scrap』的约定吧――无论是『Spring』队还是『Autumn』队胜利,搅和春秋战争的事本身不是目的而是过程,要是以什么样的形式终结战争才是『白夜』队和空空的『契约』。
「不是吝啬不告诉你――只是这样一来,我也不得不问你的固有魔法呢。」
「啊啊,当然,那会明确说清楚的喔。但……」
但公平起见只有我的部分。也许是想这么说吧,被魔法少女『Asphalt』那样制约的空空,
「不,那个问题之后再回答就行了。」
回应。
她对此只皱起眉头,难于判断用意的样子――空空接著说。
「现在要告诉我们的是,『Asphalt』小姐,为什么你要那么不安呢。我觉得不用那么性急地想打听。」
「…………」
片刻沉默之后,
「是吗。」
她退了回去。
大概是把空空的话解释成『彼此彼此所以也不会告诉你「New Face」的固有魔法』吧,作出扫兴似的表情。
「『New Face』的固有魔法是『强力』。」
空空像是瞄准她松懈的那剎那回答了――其实到龙河洞前在车中就想到悲恋的固有魔法,换言之就是『谎言』,但那时候说就感觉不到坦荡荡,令人信服的感觉。
魔法少女『Asphalt』一脸吃惊的样子,
而对此不在意的空空继续说明。
「『强力』――总之,看起来不是那样纤细魔法呢,她说能够以无可置信、规格外的力量和速度活动。」
「……那个。」
不知所措似地回问过来的魔法少女『Asphalt』,最此只有反射性回应,看来还跟不上思考。
「那是,可以发挥全部的潜在能力……的魔法吗?像是引出火灾现场的爆发力……之类的。」
「不,和那不同。有那种魔法吗?嘛,还是让『New Face』自己解释。」
空空如此回应,不经意强调说明自己始终只是代替别人说话。这说明不仅是讲给魔法少女『Asphalt』听,同时也给身后的悲恋――给伪魔法少女听到。
但无论怎么说,悲恋是头一次听到自己的固有魔法是『强力』――她对此坦荡荡地作出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如果觉得不是人造人而是人类所作的举止,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无法如此坦荡荡吧。
「没有办法明确说明超越常理的力量和潜在能力是多少力量――不过以我的角度比喻,岩石啦混凝土墙啊,就像是豆腐一样好打碎喔。」
实际以空空的观点来看,能跨越广阔无际的海洋以超快的速度游泳过来,还可以空手贯穿有著铁壁般防御力的魔法少女服装,当然这些话都不会说,暂时先仔细听她举例。
可是也不觉得悲恋破坏不了岩石和混凝土墙,不算是说谎吧――总之空空决定把她人造人的机能,直接当作魔法来说明。
也成为隐藏真面目的说词,要展示证据的时候也能展示出来,可以说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如果反过来不事先说明的话,她远超乎一般人程度的力量就会显得奇怪。
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魔法少女来行动,在遇到像是和魔法少女『Verify』战斗这种非常事态时,没有说明那异于常人的动作,就会轻易地败露真面目。
用『Winter』队的魔法少女来掩饰她的真面目是地球扑灭军的『新兵器』,一旦戳破这吹得过大谎,空空所有的信用会消失地一乾二净吧――不,本来魔法少女『Asphalt』就对空空没什么信赖,不是信赖而是利用,那么又和失去利用价值一样没有区别。
如此一来,乾脆就直接把悲恋的机能作为魔法来说明――反正空空觉得,科学也好魔法也罢,同样都是不能理解的东西。
混在一起还不如弄得简单易懂,但这样的话在这时候开发――悲恋的左右左危博士所率领的不明室,和连是否健在都成问题的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制造课的每个人来看,说是空空的想法是亵渎也行,但从他自己来看,可没有和他们是一伙人的想法。
纵然说是制造现在的苦境也不会说得过火的部署心情,到底为什么必须得去揣度――有余裕的时间也许会推崇那美德,但现在是在赌上他的性命啊。不,不只是他的性命……。
「嘛,也许不像是能回应你期待的魔法――部外者的我虽然对『强力』这魔法感到佩服,但和你同伴『Verify』自由操控沙子的魔法相比,是较欠缺泛用性呢。」
「不,那种事是……」
比起在思考关于『强力』这种固有魔法,更思考著空空轻易公开魔法的用意――想烦了吧,魔法少女『Asphalt』的反应出乎意料地迟钝。
而这反映与其说是在空空的料想范围内,不如说是正中下怀――再怎么说,『New Face』的固有魔法始终只不过是个开头,空空一脸装没事的表情说道,内心却非常担忧。
尽管自己觉得这队长脑袋不太灵光,完全没有策士的倾向,然而也有可能在演戏,空空接续话题。
「不过,就算是缺乏泛用性,她的存在的确让我们能幸存到现在也是事实――她说起来像是我在帮她一样,不过实际上是她一直都在帮助我――」
暂且,自己先将『强力』的缺点――与其说是边带入关于不像是魔法这辩解,边强调此魔法非泛用性但具可用性,不如说空空在试著避免更详细的追问――事实上,能想说让她看看这魔法的话,要『证实』是很轻松的,但如果依据推论被一一询问,很有可能会露出马脚。想趁对方正读不出空空的意图而动摇后,再一口气推导至结论。
「是,是――『强力』是吗。虽然没听过类似的魔法,嘛,说是魔法的话什么都有可能……」
魔法少女『Asphalt』接续回应。就聪颖的她来看觉得异常,决定不了要说什么就说出来这种感觉。
「不过魔法少女制造课制造什么也都不奇怪……,但令人意外的,可以说是倾向战斗类型――倾向战斗类型对吧?提升人类自身的力量,以那为目标的魔法……」
提升人类自身的力量。
以那为目标的魔法。
那些话从空空听来觉得,这魔法是未知的能力,发言的她自身也无意识间怀有什么暗示――但他积极地进展话题的原因,并没有注意到那点。
「关于『Giant Impact』使用的魔法,就不说明了喔――因为某种程度上您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
「欸?啊啊,嘛――某种程度上是。」
始终是『某种程度上是』,魔法少女『Giant Impact』所使用的固有魔法,『不死』的详情,似乎还不太清楚,然而魔法少女『Asphalt』却更想早一点理解空空的用意。
空空本身也不是在介绍固有魔法,能隐瞒的话尽量隐瞒,如此对应是按照计画来进行――无论如何,空空确实是敷衍了事匆匆介绍完这边的魔法少女。
「所以,『Asphalt』小姐,我这里有个提案――假如这两个人和我,能将两名『Autumn』队阵营的魔法少女―」
两名。
空空比出两根手指――看起来像是和平手势的样子,然而要说却与和平相去甚远。
「给削减掉――总之就是说能让『Spring』队和『Autumn』队魔法少女人数相等的话,你会怎么做?」
「欸?」
空空向比起像是惊讶,不如说浮现出不可思议表情似的魔法少女『Asphalt』宣言――
「到那时候,能请你把包含你在内『Spring』队的魔法少女们,三名的固有魔法一个不留地通通告诉我吗?」
「……能够做到那种事情吗?」
空空对总算回神过来的回应说。
「能做到喔。人数上是三对二。没有打算提出没有道理的提案。也不是心急想让你能看到功绩――只是觉得在略微不利的崩解现况下,让你好容易利用我们。」
对空空的话可说是意义不明,也可说根本是一头雾水,
「……『Giant Impact』的魔法,不是倾向战斗的对吧。而且你也使用不了魔法,实质上只靠『New Face』的魔法,也就是一对二的战力差,你就要和对方的魔法少女对战?」
她提出反论。
要说的话悲恋毕竟是伪魔法少女,不是一对二,而会变成零对二的战斗,以数字上不完全暗示著劣势,空空面无表情说「没问题」。
「如果我们乾脆点方便你使用,你的口风也会松点对吧――」
「……你认真的吗?」
『Asphalt』慎重询问过来。
如果不能理解为什么空空突然说出那些话,那也想不到拒绝提议的理由吧――所以她说。
「――我明白了,来约定吧。如果你能把『Autumn』队的两名魔法少女……,彻底处理掉,在那时候我发誓也会比现在更推心置腹,把『Spring』的内情告诉你。」
3
发誓会说出『Spring』队的内情。
魔法少女『Asphalt』做出那种约束,就算不遵守约定,也没有格外的损失――不如说,一旦作出约定的话,空空他们就要和『Autumn』队的两名魔法少女互相对打,理所当然对她也可以说是最理想的展开。
但假如不停止思考空空所提出那种提案的理由,更继续深思下去的话,她也许就不会轻易作出约定。
要是继续思考到想出拒绝的理由。
最后她终究不可能像魔法少女『Clean up』让魔法少女『Pumpkin』入迷那样,让空空心醉于她,一半也好,一半的一半也罢,都办不到――嘛,要陶醉无感情少年的心,从最一开始就是不合理的要求,总之――也许是软禁在她们自己的隐蔽处,不允许他们自由行动那种原因吧。
事实上,空空空的提议是要和『Autumn』队的魔法少女战斗也行,其实是藉口要和『Autumn』队的魔法少女有所接点处,转到对方阵营也可以,要是她知道会带有那种自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