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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名充军,女主她力能扛鼎第192节(2 / 2)


  “比如说?”薄采其问道。

  “比如说,有几十个人都出自同一个家乡,那么他们就是一派,有一群人都娶了北疆本地的女孩子,他们又是一派,有些以前驻守过同一个地方,他们又是一派,”姚芹有点头疼地说道:“好像不加入某个小团体,他们就没办法当兵了一样。”

  听到姚芹这话,薄采其只想说:“这人和人之间有亲疏远近,他们愿意聚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事情,什么同乡啊、同窗啊、同好啊,我们这些当进士的人都不可避免地拉帮结派,你对他们也不要太严格!”

  听了薄采其的话,姚芹颇为郁闷地说道:“如果他们就是根据兴趣爱好结社,那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们还根据自己跟的将领分派别!”

  这是姚芹最没有办法忍受的地方:这样的军队还在自己手底下有不少!人家就差分山头了!

  为什么有将领敢抱一个正常人都知道不对劲的粮食消耗量?不就是觉得那队伍也是他们的私兵,上面会顾忌他们的实力吗?

  但是姚芹可不信这个邪,姚芹崇拜的先行者们也未曾妥协。

  你不是想让士兵跟你干、和别的小团体对立吗?我就要让士兵们知道,他们才是一伙人,我们的敌人是不做人的地主老财、是私欲无限扩大的贪污犯、是外部那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土匪、是北方想要侵略我们的外族人。

  作为北疆的士兵,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来自何处、在谁手下干事,大家都是一样的北疆人!

  当然,姚芹也考虑过,这个说法不能一成不变,如果后续地盘再扩大,也可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中原人、一样的华夏人、一样的黄种人。

  总之,姚芹需要的不仅仅是凝聚力,更是消除小团体小山头。

  这么一来,赵辅季的工作有多重要,就显而易见了。

  姚芹将自己的想法细细和薄采其解释了一遍,听说是要让那些和姚芹对着干或者欺上瞒下的将领的士兵归心北疆,薄采其也不再说话,只是质疑:“那这事为什么非要让赵辅季去做呢?”

  姚芹挠头:“这不是,有他那个文学创作能力的人不愿意干这事,愿意干这事的人都不如他会写?”

  就好比薄采其要负责婚礼礼仪,就是比他更懂的人没他能干,能干的人没有比他更懂的,都是一样的道理。

  薄采其想一想,赵辅季确实是出了名的狂士,别人不敢干不愿意干的事情,他第一个冲在前面,不过既然姚芹说了其他人不愿意,薄采其就留了一个心眼了:“所以你要排的究竟是什么戏?”

  姚芹眨眨眼睛:“戏剧还没有命名,但是主要情节就是小钱一家在外饱受压迫,来到北疆过上了新生活?”

  第246章

  小钱,一个悲催又幸运的娃子。(详见193-195章)

  小钱的这两年,完全就被福祸相依这个词给统治了。

  当初姚芹派士兵回家探亲,小钱非常幸运地被选中,但是愿意是因为他弟弟重病。

  回家之后发现弟弟病愈全家鸡犬升天了,但是全家加入了流民的起义军。

  家里有大房子了,但是是用乱世的黄金换成的不能带走的不动产。

  顺利给北疆寄了回信等组织处理,但是流民军乱了通信断绝。

  小钱但凡心脏差一点,可能都撑不到带着家人一起来到北疆。

  这么具有戏剧性又具有教育意义的真实素材,姚芹怎么可能不用呢?

  于是小钱一家就被搬上了舞台。

  听姚芹说了主线依然不明白这出戏演什么的薄采其秉持着对北疆负责的态度,百忙之中抽出了两个时辰的时间,观看了被命名为《下雪之前》的戏剧。

  下雪之前,是说小钱一家在被寒冷的冬天冻毙山野之前,终于回归到北疆母亲的怀抱。

  虽然薄采其对于这个名字嗤之以鼻,但还是认真的看完了整出戏剧,并攒了满肚子感慨和姚芹分享。

  听说薄采其居然有空去看戏,忙得只能草草看过剧本给出大方向的姚芹嫉妒地说道:“看来采其你的工作量还是不够饱和啊,你挤一挤,居然还能有整个下午的空闲!”

  薄采其:这熟悉的想要弑主的感觉又来了。

  再次充当了一把万恶的资本家角色的姚芹有点好奇地问薄采其:“所以你看完这出剧,有什么感受呢?”

  “普通民众生活真是不容易,而且他们的抗风险能力极低,一场大病、一场天灾、一场人祸,都有可能让他们家破人亡。”薄采其感慨着,对姚芹说道:“你之前不是让莫子焘研究全民医疗保险制度吗?我感觉你是时候应该催催他了,别磨磨唧唧的一直拿不出来。”

  姚芹这时候倒是良心发现,给莫子焘说了两句话:“你不知道,这种全民的保险,既不能给大家造成太大的负担,又要有健康的资金流确保后续的运行,计算量可大着呢,莫子焘把他家所有长辈都薅出去成立专项小组帮他计算了,你没发现好几天都没见过神算了吗?”

  说起神算,薄采其就想起来在北疆高层内部广为流传的话语:“之前神算是不是说您是木兰命?而且你们姚家女人有凤命,木兰命这个是算准了,女扮男装从军,这事神算不可能提前知道,他们都觉得人家是真有本事,现在一个个都想着要把姚蔷娶回家,赌她是那五分之一可能的凤命呢!”

  姚芹听到这个就觉得很无语。

  “不是,先不说神算算命是不是概率问题,会不会每次都准,哪怕他是铁口神断,我们家女人就是有凤命,他们又怎么保证自己压得住这个福气啊?”姚芹特别不解:“他们都没听过薄姬被神算断言将为天子之母,薄姬也确实生了汉文帝刘恒成了薄太后,但是她是死了丈夫之后改嫁的刘邦啊!又不是说娶了她就能当皇帝!”

  姚芹忍不住吐槽:“如此相信命运的他们是真不怕自己命格压不住,被克死了,好让我妹妹换个丈夫。”

  姚芹这么说完,薄采其都忍不住笑了。

  一边笑,薄采其一边为姚芹分析:“你要知道,现在大部分人都觉得凤命在你,未来北疆如果能一统天下或者划江而治,你肯定逃不了一个皇后太后的名分,真的想要靠自己出头的,都谋划着要从你这里入手呢,只有那些没别的本事,只想要拼一拼命的,才跑去求娶姚蔷。”

  姚芹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知道归知道,烦躁归烦躁。

  而且有件事情姚芹很不服气:“凭什么说我的凤命就是皇后太后啊?”

  薄采其死鱼眼看向姚芹:“那难不成,你还想当女皇?”

  姚芹觉得薄采其的思想完全不够解放:“谁说凤命就是女皇呢?皇室才能用龙凤,这是前朝和南朝的规定,那我执掌北疆,怎么就不算凤翔九天呢?”

  听到姚芹这种说法,薄采其一想,觉得也对:姚芹的凤命说不定已经实现了?

  废话了几句,因为挤出时间观看彩排而导致公务格外繁忙的薄采其就去忙了。

  姚芹坐在帐子里琢磨,自言自语道:“老薄看戏还是太高屋建瓴了一点,一点都没办法作为普通士兵观后感的参考,说起来老赵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人物,会不会写出来的戏只有老薄这种人才看得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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