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洛霓裳已经是人阶战尊修为，她的天下至寒规则元和也是领略过几分，而此时洛霓裳绣眉一拧，随即坦然将那规则种子吞下。

  竟然没有丝毫怀疑。

  “姜凤阳，你这就偏心了啊。”战甲缓缓开口。

  “不偏心，她应得的，这是她自己凝聚的规则，只是她自己也无法察觉罢了。”姜凤阳脸上看不出喜好，“我出去一趟。”

  姜凤阳离开了，众人看向洛霓裳。

  这难道就是恩宠？

  绫华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苏南絮的眸子有些黯淡。

  洛霓裳也不解释，挥手古筝一点。

  叮！

  众人顿时眼神迷茫，然后她们便是尽数沉入了洛霓裳的古筝叮咚之中。

  城主府院落，姜凤阳看着那一颗名为散发生机，实则偷取死亡规则的石头，脸上涌出一丝笑意。

  挥手一点，那石头尽数崩碎，掩饰的生机尽数溃散，然后化为一颗漆黑如墨的石头。

  在那拳头大的石头上有着一个极为古老的字体，只是看了那一眼，姜凤阳就觉得那上面有个一种极为玄奥的波动。

  可惜即便拥有了半神格，他也认不出那个字。

  慕千城，好一个慕千城，真是一个有趣的老太婆啊，姜凤阳看向九天，似乎那九天之上有着无数双眼睛开始盯着他一般。

  这慕千城不仅仅看到了他身上的可能，竟然还妄图偷取天机，盗取整个永州城的命运之气。

  小院，姜凤阳推开了院门。

  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只是如今在他眼里，似乎只有一道神念所化的神念体。

  紫袍瑾瑶——白泽。

  姜凤阳一步跨出，却是发现那是虚影，眉头一皱。

  这其中竟然还有玄机？

  看着地上出现的阵图姜凤阳脸色大变，挥拳狠狠轰向院子。

  轰隆一声巨响，看到了一张极为陌生的脸将瑾瑶的那神念锁走。

  “还回来！”姜凤阳轻喝，虚空之中便有万千锁链汇聚直接追向那一张脸，可是那一张脸也是了得，竟然躲开了姜凤阳的追杀。

  姜凤阳一步跨出，来到域外虚空，手持乾坤剑一剑斩杀而去。

  轰隆！

  域外虚空炸开无数裂缝，那一张脸却是消失在无尽星光之中，甚至连一丝神识都没有留下。

  姜凤阳神念一动，随即整个身躯一抖。

  发现这无尽崩灭的域外虚空，竟然有着无数道游走的神念在随着域外罡风流转，飘荡，看似是无主之物，但是那偶尔泄露的气息却是极为恐怖非凡。

  “发现了？”北渊这一次的神色极为凝重。

  “你一直都知道？”姜凤阳收回神念，盘膝在域外虚空，他觉得跟北渊似乎有些话要好好说上一下了。

  这个一穿越过来就自带的系统，让他躲过很多次死亡，但是如今体内凝聚了一枚半神格，他就觉得这真的不是巧合。

  “也是刚刚才知道。”北渊的声音缓缓消散，再次出现已经化为一尊极为巨大的神龙，以极为震撼的方式出现在姜凤阳面前。

  “你这么高调，不怕那些伪神发现？”姜凤阳嘴角涌出一丝嘲讽。

  “他们太弱了。”北渊的言语之间有着绝对的自信。“现在的你也可以手持乾坤剑轻易将他们斩杀，若本王出手，天地随手可灭。”

  “那样子，自己也会魂飞魄散吧。”姜凤阳一语中的。

  北渊沉默。

  “是不是感觉有些失控？”姜凤阳盯着北渊，“我知道只有我能发现你，我们本为一体，但是华夏龙魂的出现，让神格提前凝聚了，即便是半神格，也开始排斥你本体。”

  “不得不承认，那一道意志比我更强，他竟然可以压制住我的神念。”北渊叹息一口。

  “华夏真龙，神农之体，你可知道在另一个文明，他是怎样一个存在……”姜凤阳幽幽叹息一口。“华夏始祖啊，炎黄子孙不是白叫的。”

  北渊再次沉默。

  “放心，我不是那白眼狼，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在那阴雨谷黑龙对你说了些什么了？”姜凤阳眼里涌出一丝杀意。

  看似纷乱的世界，其实已经有幕后玩家掌控这一场游戏的极度。

  而姜凤阳，就像他自己当初所说，他是一个病毒，他打破了某间的平衡，而这一切他就是最为恐怖的那一个变数，也是最为恐怖的那一颗棋子。

  至于是谁落下的？

  不是北渊，也不是神农更不是罗中汉。

  但是罗中汉果真是个聪明人，他看清楚了世界的本质，也就是不知道他本身也会不会是一颗落下的棋子罢了。

  看着北渊那巨大的身体，姜凤阳嘴角挂出一丝微笑。

  “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他们在苏醒，这个世界拥有的时间不多了。”北渊开口，“这也是当初你跟白虎帝战斗的时候，为何不让你在这域外御空动用诛神术。”

  “为何？”

  “那是一个媒介，仇恨的力量你远远无法估量，哪怕是几十万亿年也不会从他们的神念之中消失。”北渊叹息。

  “这诛神术之所以诛神，是因为，他真的在远古时代陨落了万千神灵，甚至还有远古上神因他而陨落，更别说那些伪神，半神以及新神……”

  这一次换做姜凤阳沉默。

  因为北渊说的是他，而不是它，而且北渊再次错开了黑龙那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