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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2)


  陈嘉赐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只冷冷淡淡的看着陈重阳。不过一会儿, 就把人看的嘴角的笑都僵硬了起来。

  “美色害人,你要引以为戒。”他见着陈重阳老老实实的低下头,这才沉声说。

  在场之人听见他这个语调,俱都没忍住心中一紧。陈重阳更是浑身一僵,硬着头皮说了声是。

  陶琼琇轻轻出了口气,算是缓了缓神。

  没办法,现在的男神给人的威压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说话时还好, 他面无表情的那么一看,再沉声一说。就让人倍感压力。

  太子看一眼陈重阳, 心中无奈。

  这个二弟平日里看着精明,偏偏在女色上总是犯蠢。他也不想想,前几日就因为好美色害的陶琼琇遭了罪。现在还敢再提,是生怕小叔忘了这件事吗?

  不,可能在他眼里。这世上人人都像他一样,钟情于美色吧。

  陈重明没有作声,心里却不停的转悠着念头。

  看王叔这样,是真的不喜欢美色?还是没遇上感兴趣的?

  镇北王府后院空悬,现在仅仅一个尚未成婚的未婚妻。

  若是可能,他也想送一个女人进去。别的不用,关键时刻能送出点消息,那就足够了。

  这个想法,不只是他。在场的成年皇子中除了太子,就没人不惦记的。

  可惜——

  李灵若看一眼身边的夫君,镇北王在她的前世里就一直孤身一人,从未曾娶妻纳色。这辈子,虽然有陶琼琇这个例外。可那是从小养成的情分。

  若是别人再想去,难。

  不过这话她没想着说出口,男人总是专心于权势地位。从来都会下意识忽视情意二字。

  却不知,在某些人眼中。比起所谓的权势地位,他们更加在意情意。

  殿中歌舞升平,所有人都言笑晏晏。好一副和睦景象。

  陶琼琇呆着有些无聊,就招了宫女过来,准备出去透透气。

  陈嘉赐看她一眼,自己伸手从殿中不起眼的角落里叫来了一个宫女,命她跟着。这才低声说,“别玩太久。”

  他是了解陶琼琇的,知道她从来都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也没想过去拦,只心甘情愿的纵着。

  陶琼琇眨眨眼,笑着说好。就起身溜了出去。

  下面,姜娉筠一直盯着她。见状立即跟上,小姐妹两个人很快就在殿外会和。

  先是异口同声的出了口气,然后姜娉筠兴致勃勃的说,“我看你一直和镇北王说话,你们在说什么呢?”她说着话也不老实,攥紧了陶琼琇的手挤眉弄眼的,一副打趣调侃的模样。

  陶琼琇白她一眼,说,“不如你先说说,上次和你那个表哥见面时,都说了什么?”

  是的,姜娉筠的母上大人开始给她说亲了。考虑的还是娘家的侄子。

  天知道,陶琼琇知道这件事时有多惊讶。她只不过是生了场病几天没出门而已。自家小姐妹的婚事竟然都有了人选了。

  “阿莹~”姜娉筠推了她一把,脸颊泛红不依的说。

  她怎么就忘了,阿莹这丫头向来是个脸皮厚的。她不打趣自己就不错了,自己竟然上赶着去找她。真是失策。

  “他很好?”陶琼琇被她推得晃了晃,身后的宫女忙上前虚扶着。她挥挥手表示没事,而后十分认真的说。

  “……还好,我表哥性格很好。喜欢书画,只是没想到,母亲会为我选了他。”姜娉筠也看出了她的态度,便就同样认真的回答。说着话,脸上的红晕迟迟消不下去。

  她是去年十月及的笄,当时母亲就开始给她挑选夫婿。没想到,最后竟会挑了这个表哥。她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虽然从前从未想过这样,可现在仔细想想,倒也不错。

  知根知底,性子又好。这样的人,便不错了。

  这世界上像陶家那样,不纳妾,不蓄婢的到底是少。她也满足了。

  “那就好,要记得,不论什么时候,都得开开心心的啊。”陶琼琇柔声说,满是祝愿的意味。

  她是女孩儿,自然也知道女孩儿的心思。这世上谁不羡慕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可偏偏,能做到的没几个。一想每次姜娉筠提起她家几个嫂子时眼中羡慕的模样,在看看她现在迷茫中带着期待的样子,她就心中一酸。

  这该死的世道。

  “嗯,我知道的,阿莹。倒是你,你今年也及笄了,什么时候嫁给镇北王啊?”姜娉筠也就温柔了那么一会儿,立即又活蹦乱跳的八卦道。

  陶琼琇看着她这样,顿时感觉自己刚才的心酸都白白喂了狗。

  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说,“急什么,我娘说了,要留我到十七岁。”

  “十七岁?!不能吧,阿莹,镇北王殿下今年都二十二了。太后娘娘肯定已经着急了。你这样……还是早些成婚为好。” 姜娉筠先是惊讶,而后就有些担忧了。

  她担心的自然是怕陶琼琇还没嫁进去,太后就给镇北王指了人。这还罢了,若是生下个庶长子,那就糟糕了。

  闻言,陶琼琇不由沉默。

  之前陈嘉赐在边关时,她想他。那时候还没有想过这么多,也没有这么多的烦恼。可随着陈嘉赐回来,她身边的人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这个男人位高权重,引无数美人青睐。他可能,不会只属于她。

  见她这样,姜娉筠立即闭嘴,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好听。可她实在不放心阿莹。

  阿莹的脾气好,性格好,不张狂不傲气。甚至也很聪明。可只有一点,那就是她过日子总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她这样的人,总是需要被人逼她一把,才能让她大步向前。

  这样的性格,不能说不好。

  若是婚事低些,安国公府能拿捏的住,那也无碍。可谁让她的未婚夫是煊赫无比的镇北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