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土金波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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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起命案的杀人现场,是在乙姬岛海底大学十九个区块的中心,乘坐潜水艇的我们所到达的场所——船坞区。就在提灯庵号的旁边,号称改变了术后生存率的平均值的癌症手术权威的土金土块教书倒在那里。
毙死在那里。
跟小波烈讲的一样,一眼就能看出他被杀了。跟乙姬岛校长一样……,不,在她之上的被杀。
首先是脖子被绞。
但是没有使用扭绳或者绳索,在脖子上鲜明地留下了手印。深深陷进去的手印……,这种力度差不多要折断颈骨了吧?用骇人的臂力,骇人的杀意绞杀土块教授,让才进入船坞的我们在这个距离下都了然于胸。
然后是被刺。
这也不是刀具所为。刺杀的凶器是超大的注射器。像是会在牛或者马身上使用的大号注射器,宛如墓标一般,插在土块教授的右眼上。对尖锐恐惧症的人而言,这一构图难以直视……,看上去这根针贯穿了眼球,直达大脑。仅此都是十分致命的了,重要是的,这个注射器的内部是空的。与其说是空的,不如说是注射器的活塞被按到了最后。
也就是毒杀。
脑内被注入了『什么』。无论此为何物,对于破坏脑细胞而言都足够。这是……,怎么说呢……,就像是强行把另一种人格注入进脑子里一样……不,就算是单纯的水或者单纯的空气,也是足以成为死因的毒。但是,如果这份毒,是现如今存在于这个设施中的杀人犯所携带的那个的话。
土块教授就是病死的。
能让人类的一切细胞都癌化,新规又新奇的致癌物质。也许犯人是想让土块教授的眼球癌化,但实际上在哪里都没啥关系。只要注射针触及过,他就能被『病死』。
绞杀、刺杀、毒杀、病杀。
四种死因……,到这里都和乙姬岛校长的一样。但是,这次被害者还被杀死了一次。
这就是为何赶到船坞的我们,没有靠近土块教授尸体的理由……,同时,这也是小波烈呼唤我们的时候,浑身湿透的理由。
因为船坞的排水还没有告终。
他的尸体还浸泡在海水里……,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他的尸体堵在排水口的一处,导致那附近形成了一处水洼。虽然我们也不是因为讨厌打湿鞋子才不靠近的……,但小波烈之所以浑身湿透,就是因为她不在乎地靠近,紧紧搂住了他吧。紧紧搂住了早已失去性命的父亲的尸体。
但是,对她而言,理应明晰他已经死了。因为小波烈可是持有资格证书的医生。土块教授不仅被绞首、被刺脑、被注毒、被染病……。
还溺水了。
不是有溺爱的父亲就有溺爱的女儿这样的玩笑话。被水浸泡的他的胴体,胸部不自然膨胀,以外行人的眼光也能一清二楚,其原因是喝下了大量的水。也就是说,这个船坞曾一度注入了海水。船坞的天花板被打开……,不对,我曾听到过,要打开船坞,必须得让潜水艇离开作为开关的着陆点才行。所以首先是用其他的方法,扭转水道,大概是通过和外部连通的管道,让这个房间灌入海水。
类似于水刑。
据说溺死是诸多死法中最痛苦的一种……,要我这个有尝试过跳水自杀的妹妹的人来讲的话,这像是为了能在四种死因之上,再添加一个具有决定性因素的死因。
虽然至今难忘郁血的乙姬岛校长的表情,但是土块教授死亡时的表情,也称不上安稳。就像是在问为什么自己要遭这样的罪一样。
被杀得不能再被杀了。
我只能这么说。
……无论我问什么都在蒙混过关,对试图取材的我他几乎没有一句实话。身为深爱小波烈的父亲,他的这副姿态从我的立场上来讲说实话难以接受,但对于昨天给我们授课的『老师』,我也说不上抱有好感。
既然在十五年前就所属这间军事设施的话,他就参加过当时的研究,那么就和第八代校长不同,被注入致癌物质而死的惨样,说不定是因果报应。
在亲生女儿身上做人体实验也是个残忍的话题。证据不充分,也能考虑成是女儿本人不诉讼后的酌情考量。
不过,但是,实际上把被这样被杀的样子摆在我眼前的话,无论如何思考我的心情也畅快不起来。感觉和看见遭遇了交通事故的父亲的尸体时我的心情一样。因为是天罚所以感到畅快这种话,不过是逞强。甚至土块教授遭遇的还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就算这是基于正义感的犯罪行为……,也做过头了。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小波烈呼唤道。从我的背上。
我本以为她一定会讨厌被父亲以外的男性触碰,但让搜查班出动到这起案件现场的小波烈拜托了我来背着她。
作为人选而言也符合道理。
从体力上讲,应该是从我和罠鸣之间选,但考虑到目的地有凶犯潜伏的可能性,把警察官的双手空出来才更有利。毕竟另一位巡警的一只手,正和名侦探铐在一起……,若非如此,经过锻炼的待叶椎背起一个女孩子还是轻轻松松吧。
我也不是什么重情之人,虽然是个满嘴谎言的犯罪者,但我也不是会说出因为会打湿衣服所以讨厌背小波烈这种话的冷漠的人。可在尽管是为了否定,但还是有了这个想法的时间点上,我就已经是个理性(dry)的人了吧。背上小波烈之后,东寻坊叔叔带头,我们赶到了船坞……,早就为时已晚这件事,前来叫我们的小波烈一定也知道的吧。
再次重申一遍,她也是位医生。
但也是位女儿,是他的血亲。
「Happy-go-lucky!」
喃喃道。以冷得发抖的声音。
「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最喜欢父亲大人了!」
她抓紧我的肩头,说了九十九遍最喜欢父亲大人了。即使考虑到被水濡湿的重量,也几乎没让我感到有多重,但这九十九次台词的重量,近乎把我压垮。明明已经在海底了,却像是无法忍受似要沉没。
「我只在这里讲……,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件了。企图赶尽杀绝的意图,已经带有现实气味了。」
说到底有普通的杀人案件存在吗?嘛啊,也是有的吧。然后也能很明显地看出来这起事件并非那种类型。这件船坞里,虽然没有能让人藏起来的场所……,不,也许意外的,那艘提灯庵号中能藏人?如果说土块教授是为了乘坐它出逃才被杀?和有理数一样,身为参与过过去研究的人,害怕被杀所以逃跑……他是判断出通过操作困难的潜水艇逃跑,生存率会比较高吗?抛下女儿?
「这样的啊。怪盗弗拉努尔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
东寻坊叔叔苦恼地说道。看起来像是过去的对手无法忍耐怪盗的恶行……,虽然毕竟是犯罪者,要说恶的话从一开始就是恶了……,但我的心情很奇怪。明明那样憎恨身为犯罪者的父亲,但初代怪盗弗拉努尔被那样误解,我还是会挂在心上。
是因为我知道了吗?
怪盗弗拉努尔盗走『玉手箱』的动机。不,无论如何,我都不觉得父亲是为了世界和平而偷盗……。
虽然过去曾怀抱一种少年的憧憬看待怪盗弗拉努尔的罠鸣也一脸复杂,但在这里,
「错了哦。你们是笨蛋吗?」
在我的背上一直重复了九十九遍『最喜欢父亲大人了』的小波烈,像是突然回归正常了一样,似乎把头抬起来,用冷冷的口吻这么说道。
「这并非怪盗弗拉努尔所为。我这么说过的吧,你们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是在无视我吗?」
「……小波烈?」
是了,她是这么说过。
作为尸体的第一发现人,她这么说过的。不过,这又是怎么回事?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才对。怪盗弗拉努尔的无辜,只能由怪盗弗拉努尔证明……,难道说这位天才少女,已经看破了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才像这样伏在我背上?为了不让小偷逃跑?
「对的。这孩子所言非虚呢,徒野。这起事件的犯人,不是怪盗弗拉努尔。」
似乎是总算吃完了,把装红叶馒头的纸袋揉成一团,虎春花这样说道。这就是全部味道全收集的瞬间……,当然这其中不包含宫岛的油炸红叶馒头在内。
骗人的吧,这家伙也看透了我的身份?在这个节骨眼上?
是因为我看见了第二具尸体产生了动摇,犯下了无可挽回的失误吗?毕竟是由于我返还回来的毒素而导致的两人被杀,无论犯下何等不可喜的粗心大意也不算不可思议……,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也只好投降了。再怎么说,我也无法制定出以丢下半身不遂的女孩子为前提的逃跑计划。还是老老实实的,至少栽在叔叔手里,成为他功勋上的一笔吧。
但是并非如此。
犯下无法挽回的失误的人不是我。
而是我们全员,没有一个能撇清关系。
「杀人犯是你吧,人是你杀的。」
名侦探指摘道。
她很稀奇地就像在最初的搜查会议上的东寻坊叔叔一样,完全成了一个不讲证据也不讲证言的头脑顽固的警部,刚开头就突然在初步的初步中指出。
「土金波烈。你就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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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最初不就说了吗。父亲大人被杀了,犯人不是怪盗弗拉努尔。而是最喜欢父亲大人的我。」
后半句你没说过。
不,是说过了吗?只是我们听漏了……,或者说是认为这孩子处于混乱中,把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了。
即便是像巡回售货员问题一样选取了最短距离,但谁能想到,下半身不遂的女孩子仅靠双臂从船坞爬到相距甚远的客人休息室,是为了来自首呢。
猛然,环绕着不是她自己的脖子而是我的脖子的她的手臂开始发力……,这么一想,她的手臂并不如女孩子般纤细。既然能用爬行移动的话,即便在这里用不了,凭她的气力想必不会自己推不了轮椅吧。尽管有失必有得的这种思考逻辑并不可喜,不过,这份臂力是必然的。能感觉到她的力量,说不定在掰手腕比赛中比我还强。
若靠这份臂力的话那是有可能的。
有可能绞紧成年男性的脖子,折断骨头。
就像是怪盗弗拉努尔在预告函上留下足迹印章一样……,她也在现场留下了手印。
没有想要隐藏。
「不许动!把手从道足君脖子上拿开!」
在刹那的团队合作下,三名警察官对我和小波烈形成犄角之势。罠鸣在这里也毫无踌躇地掏出了手枪,待叶椎则把拿出的警棍递给东寻坊叔叔。感觉像是传说的怪盗也难攻克的包围网,但被这样围住,小波烈反而在开心的微笑。把下巴放在我肩上,吃吃地漏出笑声……,仿佛这样被当作凶犯对待,让她喜出望外一样。
「……不拿开也可以哟,小波烈。保持这样也行。」
我张开双手,向三人表示没问题。因为要是她按照叔叔的要求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的话,她的身子也许会后仰倾翻。这样很危险。毕竟半身不遂的她,无法用脚来勾住我。
「真温柔呢,还是说你在小看我?」
小波烈收回笑意,在我耳边嗫语。
「记者先生……,阿基米德先生?」
就说了,我没有这么奇葩的名字。
不,我打心底里尊敬阿基米德,不过我不叫阿基米德道足。诚惶诚恐。
「你是觉得我无法杀掉你吗?像是父亲大人那样。」
「……不,正是因为觉得你要是下手我就会一命呜呼,所以我才在讨命。我还不想死啊。」
我在模仿拼命活着的有理数。
可恶,我可不擅长演技啊。
「土金,是我。我要打心底里跟你谢罪。因为我曾认为你杀不了人。」
没有加入包围网,而为了不挡住待叶椎,不像她能做出来却往后退了一步的虎春花举手说道。
道歉也不像是她的作风。
首先,会有在揭秘环节中对犯人道歉的名侦探吗?哪怕是那位四方山,在这种状况下也不会道歉的吧。本以为她在说笑,但却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虎春花一脸严肃?我在做梦吗?
土金。
即使是这句直呼其名,也不会再引起混淆了。因为拥有这个名字还活着的人,在这里只有一位。
「这是怎么回事,泪泽阁下?您确实是通过排除法最先就把波烈阁下从嫌疑人名单里剔除了……」
仿佛成了小波烈和虎春花之间的一堵墙,待叶椎插嘴道。不是为了责怪,要说的话,叔叔和罠鸣也是这么想的吧。至少在这件事上,侦探和警察并无对立。
呆瓜仅我一人。
「排除法!」
在虎春花应答前,突然,小波烈叫道。似乎在瞪着待叶椎……,她明显情绪不稳定。
「真是可笑呢,这句话。居然要排除掉我。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因为我就在这里!不要排除掉我!」
「我也想不明白啊,名侦探。到底发生了什么?给我好好说明。如果你能控制住现在的状况的话,我就帮你解除警察厅的禁足令。」
「那可就太棒(ULtra)了。容我谢绝你的好意(ULtra)。」
不管有没有禁足令都任性出入的名侦探,把叔叔的让步一脚踢开,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负起责任,解开谜题。」这家伙居然有责任这个概念啊……?对这位哪怕因为自己的责任而毁灭了全人类,都能带着平淡的面容度过余生的名侦探而言?
「那,东寻坊你觉得哪里不可思议呢?毕竟对我而言已经全部明了了,搞不懂该从哪里说明。」
态度有些嚣张,是稍微找回了状态吗?对虎春花的反问,叔叔点点头:「我知道这孩子的臂力超乎常人。不过,即便如此也办不到吧?」,一边不让注意从我们身上逃开一边询问道。
「手应该够不到才对,对成年男性的脖子而言。把注射器插到眼珠上也是做不到的吧。」
她一个人的话连墙壁上的内线电话都够不到。能绞到的也就是个脚脖子吧。
「是嘛。但她现在不是正绞着的吗。绞在徒野的脖子上。」
「……你是指在被土块教授公主抱的时候,她找到了破绽吗?」
「错了喔。这种办法只能杀掉那位父亲……,那位父亲,嘛啊,和徒野这样的绅士。」
这样的啊。
以小巧又纤细的乙姬岛校长的体格来讲,虽说是女孩子,也无法抱起吧。把后背借出去也是件危险事啊……嗯?
「所以说才是溺死。在四种死因之上,加上了第五种死因。把这间船坞区块注满海水,就像水槽一样。」
正当我心里生起新的疑念时,虎春花像是要在这里回转一样,展示了周围。裙摆蓬然张开意外地优雅,但和现在无关。这里又不是舞厅。
不是舞厅而是……,水槽?
「游泳……是吗?因为这个区块被三次元化了?」
保持枪口朝着我这边,罠鸣向虎春花扭头道。喂,别这样啊。虽然我信你不会开枪,但不要把目光从我身上挪开啊。
拜它所赐真相一直没有钻进我脑袋里。游泳?游泳是指?三次元化……,哦,这样的话,就和是站是走无关了。被害者和犯人的条件就等同起来了。没有为了绞首而刻意求抱的必要了。也没有背负的必要了。无论对象是谁,都能绞首,都能把注射针头插进眼珠里了。
所以说才会被打湿啊。
无论是被害者还是犯人,还是这个空间。
不是为了让被害者溺亡而注水。而是为了绞杀,为了刺杀,有必要让这里一度变成水族馆。宛如鲨鱼或者虎鲸一样,为了捕食目标……,因为总被公主抱,所以有了一种人鱼公主的感觉。
人鱼……。
是否能单靠臂力游泳,也是个愚蠢的问题。毕竟有个在成为专攻数学的五岁儿前是个专攻游泳的妹妹,这点我还是懂的。单靠臂力就游得比我快的选手多了去了。虽然小波烈既非游泳选手,也非轮椅篮球运动员,但明明她还没有杀的想法,就让我感到呼吸困难,所以就她的臂力而言应该可行……,明明还没有杀的想法。
原来如此。
靠这个办法就能杀。
能够杀死——不过。
「是按照同样的手段杀死乙姬岛校长的吗?但是……」
东寻坊叔叔向名侦探问道。是啊,如果身处水槽之中,小波烈也能杀死乙姬岛校长。不过,和能够排水或注水的船坞不同,那间金库没有这种功能,也没有浸水。如果杀人现场被水洗过的话,就不会留下那样多的血迹。
「土金只杀了土金。和乙姬岛是毫无关系的两件事。」
土金能杀死乙姬岛。
但不是她杀的。
虎春花以不容置疑的断定口吻这样说道。这一主张叫人一瞬间难以理解,不过确实也没有第一起杀人跟第二起杀人的犯人必须得是同一人的理由。不过虎春花「不,说是毫无关系的两件事有些过头。并不是完全无关。」,轻易地撤回了前言。
「正因为第一起杀人,才引发了第二起杀人。但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在。因为我断言这孩子无法杀人了。」
「…………?」
你在说些什么。
话都搅到一块去了。
她是想说尽管名侦探在现场,却还是发生了第二起杀人案件所以是她的疏忽吗?不,她不是会因此自责的类型。万中有一,倘若旁若无人的虎春花真成了像点心袋一样,有了责任感这种有人味的感情的话,那她也应该更加直接才对。
「那么……,这就是动机吗?泪泽阁下。」
不知道是因为手铐而这两天一同行动吗。还是本来就能听懂,最先表现出自己理解了的是待叶椎……,动机?
杀死父亲的动机吗?
如果和乙姬岛校长的死是两件事的话,我所返还的『玉手箱』或者说致癌物质,就和这起杀人没有关系了。怪盗弗拉努尔,跟第二起杀人毫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