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话「Bonjour!转生魔女与小丑公主。」(1 / 2)
(译:ボンジュール,法国的问候语,一般适用于白天/道化姬,道化带有滑稽、搞笑的意思,合起来就是令人发笑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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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说得很确切的时候,就唬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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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挺部队的部队长‧空空空,接收『自明室』的室长‧左右左危博士的特别命令后,多少会有必须思考的麻烦课题,然而其中格外麻烦,即便是大多数的选择都能无感情平淡判断的空空,也烦恼不已的,就是『到底该让谁和地浓凿一组』。
很难立即做出决断。
只有难以决定这结论很明确。
难以决定到要是人数足够的话,就尽量想让她先在日本待命,但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一定会扯任务后腿,完全不想把她放在日本。
很遗憾的。
想到她的力量在CLEAR四国游戏的时候是不可或缺的,就反倒想让她参加这次的秘密侦查——尽管很不愿意,但不让她参加会挺为难的。
即使让她参加也会挺为难是早已肯定的事。
部分原因也是右左危博士是以她被分配为前提,将这任务丢给空挺部队——基本上,那名疯狂科学家是个会思考自己确立的理论,大胆实行精密计画的人,所以会对那种奔放、毫无道理生存过来,所谓『持っている』的年轻人给予很高的评价。(译:持っている人,『在不切确的世界,引发数次奇迹的人』,会被称为『持っている人』,而这些人通常不会对「他人、感情、过去」等改变不了的事物花费力气,会集中精神在「自己、行动、思考、未来」等能够靠自身意志改变的事物上。)
在那点上,程度虽有所不同,但空空也一样。
一样给予地浓很高的评价。
无论命令什么,也不认为地浓会出现什么大失败——不,实际上会那么认为没错,但她不管什么样的大失败都能轻易恢复,无意中挽救回来的才能,的确让空空相当赏识。
如果空空是无法挽救的英雄,地浓就是怎样都能挽回的小丑——因此,他不打算把地浓排除在这任务外。
而这个判断,和魔法无关。
别说是无关,连魔法都没了。
在四国游戏闭幕时,与『体制侧』的黑衣魔法少女不同,为一般魔法少女的地浓凿,归还了从『绝对和平联盟』分配到的服装。
魔杖也一样。
也就是说——她已经不能使用魔法了。
作为魔法少女『Giant Impact』,挥动『Living dead』所施展的魔法『不死』,她已经不能使用了。
那项事实纯粹以战力来考量,的确有大幅的减少——然而活过四国游戏的所有人都很清楚,那并非地浓的本质。
她『挽回』的不是命,而是心。
心。
就那观点来看,空空空才是危险人物,而非地浓——他绝非因为地浓是不安因素、是危险因素而烦恼不已。
但是,地浓有没有不安或危险的因素,和要让谁和地浓组队,在问题的设立上完全是两回事。
并不是因为有不安或危险的因素。
和地浓一组——而且还是单独两人——执行作战行动,是负荷非常沉重的工作。
本身难易度就够高的工作,还会增加精神负担的位置,到底该分配给谁,实在恼人不已。
跟她一起行动根本是苦行、受难。
虽想过乾脆牺牲自己,但空空以前往美利坚合众国的对抗地球组织『USAS』为任务的前提,从最初的直觉来看,会认为虎杖滨奈乃香和自己一组会比较好——他想尽可能遵从那直觉。
尽管要是知道虎杖滨讨厌坐飞机的话,或许就有别种选择了——但即便撇开那点,想到在四国发生的事,让空空空和地浓凿组队,也会有负负得负般的危险。
结果就算任务能够达成,恐怕也会造成『只有我们自己活著』这惨不忍睹的情况。
虽也不是不能说是一如往常的事。
或许是很无理的要求,和地浓凿组队的队员,必须有包住她的奔放般的包容力——即便没有说到万全,至少也得九成都能跟上地浓凿那恼人的无法预测的行动力。
那种人物不用说在部队里,连这世上有没有都令人怀疑……,那么,谁担任得起地浓凿的伙伴?
能监视她行为的人……不。
应该说,谁有能监督她行为的力量——有那种顽强的精神力呢?
以撇除空空空和虎杖滨,还有理所当然除去从『自明室』来的帮手为考量,候补有七名。
原魔法少女——手袋鹏喜。杵槻钢矢。
现役魔法少女——好藤览。灯笼木四子。
改造人——冰上并生。
人造人——『悲恋』。
魔女——酒酒井缶诘。
七择一。
不,实际上会缩减更多选项。
据之前所听到的,手袋鹏喜曾在魔法少女的研修时期与地浓接触过——但以『旧识』这理由,让地浓和手袋一组,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别说是跟上,以手袋往往会被状况折腾的性格,尽管是旧识也会暴走,很快就到极限了,因此,要是她和地浓一起行动,可预见会造成与空空不同意味上更大损失的未来——手袋自身也需要强大的领导。
所以纠葛的部队长便继续逐一思考——如果是杵槻钢矢呢?
在值得信赖这点上,无庸置疑。
说到顽强,没有比得上她的人材了。
撇除微乎其微的例外,钢矢是『绝对和平联盟』拥有的魔法少女中,最年长的魔法少女——而那项事实,并非只纯粹表示她岁数大的事。
还意味她是在青年层死亡率高得异常的『绝对和平联盟』,持续存活、生存过来的菁英——连『体制侧』的黑衣魔法少女们都给予她很高的评价。
尤其是虎杖滨奈乃香,特别赏识钢矢。
而且钢矢曾在四国游戏时和地浓结盟过——即便仅此而已,和地浓组队的素养应该是有的。不过,虽说曾经组过同盟,钢矢和地浓所属的队伍也不同,仔细想想,她们几乎没有一同行动过。
或许,那就是『生存』的秘诀吧?
既然如此,不断顽强越过四国各种残酷的钢矢,也许会觉得不要与地浓组队比较好——尽管空空是部队长,有作为她上司的立场,但被她拒绝的话,也不能再说什么。
原体育系棒球少年的空空,并不擅长应对年纪辈分比他大的人。
不,会不擅长应对,不单纯是因为年纪辈分比他大,钢矢还和『那个人』有著不浅的缘分——被她叫『空空(そらからくん)』,就难以违抗。
不是因为感情上的问题,而是本能反抗不了。
关于好藤览和灯笼木四子——黑衣魔法少女『Scrap』和同样是黑衣魔法少女的『Spurt』,因为有别的考量,本来就不打算让她们和地浓一组。
嘛,即便说想要她们和地浓一组,含虎杖滨奈乃香在内,如今还能使用魔法,而且还是压倒性强大魔法的破格魔法少女们,也是钢矢以外难以命令的部下。
就像是部下又不是部下的感觉——是因为酸汤原作那么说的,原『白夜』队的魔法少女们才会像所属于空挺部队一样。
要说会庄严地接受部队长命令的部下,有改造人冰上并生和人造人『悲恋』在——不过就空空来看,她们忠实他的程度已经到无可领悟的地步。
甚至反倒会觉得害怕。
至于是为什么,她们有她们各自的理由吧——总之,如果空空一声令下,两人大概都不会拒绝与地浓组队。
二话不说就答应。
对情绪上比地浓更不成熟的『悲恋』而言,可能是无理的要求吧,但如果是空挺部队里唯一一名大人的冰上并生,或许就能包覆住地浓的奔放——不过麻烦的是,也有其他任务想让冰上担当。
自己作为部队长。
会想委托最困难的任务给副部队长。
而那件困难的工作,却不太想委托给地浓——想让冰上领导地浓,但不想让地浓麻烦冰上。
虽说以大人的余裕能够包容小孩的幼稚,本性认真的冰上或许会被地浓一点意义也没有的一举一动过度愚弄。
空空觉得,冰上有被愚弄的才能。
岂止是觉得,甚至都确信了。
想到她在四国被右左危博士那样愚弄,就想让她以自己的步调工作,是空空的真心话。
因此,经彻底思考后,这并非七择一,实质上只有唯一一种选择——尽管相当于消去法。
能托付的人。
除了六岁幼女‧酒酒井缶诘外,就别无他人了。
2
「呀—真不错呢,花之都! 这不是正适合我的地方吗! 凯旋门也像是为了祝贺我,地浓凿的凯旋而建造的呢!」
像极了不晓得历史悠久的凯旋门的建立原委,连『凯旋』的意思都不知道的日本观光客,尽管如此兴奋大叫,却没有引起周围的注意——毕竟周围也尽是观光客,可说是理所当然的事。
幸亏讲的是日语,说再愚蠢的话也不懂在说什么,就算是听得懂的日本观光客看到,也会对国中生左右的女孩子在观光名胜蹦蹦跳跳嬉闹的身姿微笑吧。
然而要是知道她并非特别对花之都巴黎这地方,或凯旋门这观光名胜兴奋不已,而是除了睡觉以外,大多都是这种情绪的话,微笑的脸也会皱起眉头吧——甚至会觉得是日本之耻。
至少,她身旁。
不,位置再下面点,一脸不悦抱著胳膊的六岁幼女,就板著与身形完全不相衬脸孔——宛如在忍受袭击全身的激烈痛苦。
(要不是大哥哥拜托我,我绝不会和这种家伙一起行动——)
内心一边如此发牢骚,幼女——酒酒井缶诘一边以刺痛的目光瞪著从各种角度拍摄巨大凯旋门的乡下人,不,是『地球扑灭军』空挺部队‧队员的地浓凿,然而完全没有效果。
这种不会注意周围视线的家伙,在现在还有啊。
(明明是原『魔法少女』,却完全不怕我这名『魔女』,唯独那目中无人或多或少能给予好评啦——)
如此边勉强『评价』地浓,边死心的缶诘,将视线移开她身边。
虽然也不是对观光名胜感兴趣,但比起看地浓,看其他东西还比较好——凯旋门。
(凯旋门啊——以前有看过吗。在我还不是『酒酒井缶诘』的时候——)
高约五十公尺,宽约四十五公尺。
假如,就算以前曾经看过好了,也是久到不可能回想起来的以前吧。
在她还不是『酒酒井缶诘』的时候——或许连凯旋门都还没建造呢。
(『英雄』拿破仑,是吗……,世界上人类也有各式各样的家伙啊。)
一怀念起过去,地浓就从旁介入,
「吶吶缶诘酱,这凯旋门竟然也成了展望台的样子?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不上去看看吗? 能够一览无遗协和工厂的枝形吊灯大道,这本旅游指南是这么写的喔。」
怎么尽是错字的旅游指南啊。(译:应该是协和广场的香榭丽舍大道。)
开始担心起这女孩是不是真的忘记自己是来工作的。
(尽管『前世』为止的记忆大半都忘却了……,但在我悠久的人生中,也不曾遇过这种家伙吧。)
虽说有各式各样的家伙——人类的变化或许是无穷无尽的吧。
果然,不该轻易答应的吗。
尽管是有缘分与恩义在,酒酒井缶诘现在才会所属于『地球扑灭军』,但严格来说,她在地球与人类的战争上,绝非站在人类那边。
地球的确是敌人。
但即便如此,酒酒井缶诘也未必站在人类那侧——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人类。
是持续转生的魔女。
而且还是——从火星来的『火星阵』。
3
空空空与虎杖滨奈乃香搭飞机直达纽约的结果,遭遇到如妨碍工作般的劫机。
混进一般乘客中搭客机前往既是喜好的问题,也是避免惹人注目的策略,但既然飞机被劫机了,其行为就变得没有意义——另一方面,地浓凿与酒酒井缶诘却毫无阻碍地,平安无事抵达法国首都巴黎,到和当地带路人约好碰头的场所,离凯旋门最近的车站。
没有遇上任何麻烦。
硬要说的话,光是和地浓一起旅行,对酒酒井缶诘来说就像遇上麻烦一样,总之,该说是运气还是不好吗。
就算是一般人普通地海外旅游,也会遭遇蛮多不顺利的状况,然而她们也完全没遇上——这搭档至此为止的旅程,顺畅不已。
或许是路线选得好吧。
地浓和缶诘没有直达法国国内的机场。
而是先从日本搭飞机入境义大利,再搭列车进入法国。
到花之都巴黎前,先经过水之都威尼斯——当然地浓也在那拍了一堆照片。
警戒敌对势力的妨害,为了掩人耳目而绕远路——选择较花时间的陆路,完全没这回事。
虽然在被身为上司的空空,
「地浓小姐。能拜托你什么都别说,接受去秘密侦查法国最大的对抗地球组织『宿命革命团』吗?」
不知为何以敬语吩咐任务的时候,
「就交给我吧!」
她砰地一声拍胸答应(只会令人不安的反应),但心想『既然要去欧洲的话,就想搭搭看先前读的小说里那个有名的列车』,便擅自编入经过义大利(严格上还有奥地利和瑞士)的路线。
顺带一提,还是坐弄不好的话会比飞机票更贵的超高级寝台列车——虽说『地球扑灭军』的经费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以一般的精神来说,也是下不太了决心,极为个人的奢侈。
真有一套。
再顺带一提,那趟奢侈的旅程,地浓没向上司取得许可——遵从了『什么都别说』这命令。
所以什么也没说,越过上司直接进行手续,在空空与冰上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取完两人分的票——还真是麻利精湛的处理能力。
只取那一部分来看的话,明明是极为能干的成员。
为什么那份精湛不发挥在本分的工作上呢,缶诘吃惊得纳闷起来——买我的票的时候还是买儿童票,这件事深深刺痛她的内心。
若是为了实践自己的欲望,似乎就不会讨厌踏实的劳动。
或著说,她是海外旅行的行家,但并非如此,这次是她第一次出国。
尽管想到她出身是在四国被饲养宰杀的魔法少女之一,没出过国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明明不会说法语也不会说英语,却完成了那种手续。
「没问题喔,感情表达丰富的我,用肢体语言就克服了。」
地浓毫无根据地自信满满,不以为然地那么说道,不过就算那么说,就算认可她感情表达丰富好了,别说是肢体语言,就连用日语和地浓建设性地沟通都有困难这件事,不仅是现在的空挺部队,也是『地球扑灭军』全员认同的定论。
「话说缶诘酱,你会讲法语吗?」
你对一名幼女期待什么啊。
与地浓不同意味上,缶诘也有很奇特的日语身世——基于转生地的方言尚未改掉,舌头长度又过短,要抑扬顿挫也很难。
「因为缶诘酱是『魔女』嘛。或许在『前世』有在法国留学过不是吗?」
「…………」
看似随便又乐观的说法,却意外指出本质——的确,算上『前世』的话,只是个寿命很长的『魔女』。
尽管因为那人生中的大半,岂止被饲养宰杀,根本是监禁生活,所见所闻说不上是广阔,『前世』以前的记忆也不确定,但试试看的话,说不定能靠感觉判断。
嘛,缶诘从来也不太担心语言或在当地沟通的问题。
那种事不值得视为问题看待。
毕竟。
(假如就算追溯到『前世』的『前世』的『前世』也没去过法国,只要有我的『先见性』在,不管什么情况都能对应……)
因此真正的问题是,
「缶诘酱,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地浓可以麻烦你照顾吗?」
空空空——『大哥哥』的请求。
这负担沉重的请求——不管是内容上还是语气上。
虽然措词说得好像忘记哪个才是任务的正题,但那是帮助过缶诘——帮助『魔女』从『绝对和平联盟』的监禁中解放,有著这份恩情的空空所提出的请求。
不可能拒绝。
即使是对人类一点感觉也没有的『火星阵』——别说没有感觉,一想到人类为了研究『魔法』,把她当作白老鼠进行残无人道的实验,甚至都怀有恨意起来,不过关于那件事,长命的『魔女』缶诘已经放开心胸——对空空空抱持特别的感情。
特别、特殊的感情。
就算没有帮助她从监禁生活中解放这份恩情,更重要的是,空空空是一手,不,是一身扛起超越『火星阵』——超越『魔女』的『魔人』制作的重要存在。
作为一名『魔女』,对此可是兴致勃勃。
所以酒酒井缶诘才会在四国游戏后,跟随空空空加入『地球扑灭军』。
一点一点地。
即便考虑过『绝对和平联盟』和『地球扑灭军』的组织性不会差到哪去,可能会再度开始作为实验品的监禁生活,但缶诘还是想和空空一起同行。
『先见』该做的事。
(嘛,没想到结果岂止是监禁生活,还被分配到窗边部署啊——该说是扫兴,还是逃过一劫呢。)
大概是没有完全对『地球扑灭军』传达『魔法』的价值吧。
就算(作为白老鼠)被配属到有原魔法少女制造课课长,酸汤原作在的『自明室』也不奇怪,难道是空空空事前采取措施了吗?
尽管不觉得他是自发性想到那么亲切的顾虑的类型,然而以符合现状的情况来考量,就非常有可能——既然如此,那就该不遗余力为了不辞辛劳帮助自己的他工作。
接受当地浓的搭档这种谁都嫌弃的麻烦差事就不用说了,秘密侦查法国的对抗地球组织的任务,也会尽力达成。
把六岁的幼女派遣到对方组织,对方大概会不知所措吧,不过那方面右左危博士应该找好藉口了。
(『叛徒』啊——作为曾经和地球战斗,且败北的火星阵残兵来看,现在不是拘泥于那种小事的时候啦。)
不过自己可没亲切到会那么建议——酒酒井缶诘在这场地球和人类的战争中,即便目前因为世俗的义理而支援人类,也不打算过度干涉。
4
话说回来,在抵达离凯旋门最近的车站前,地浓和缶诘有过这样的对话。
「呀—,真舒服。好痛快啊,海外旅行! 不过奢侈这玩意,试了一下意外地普通呢。就出生自四国的我来说,不能使用IC卡『IruCa』还真是寂寞呢。」(译:イルカ,同义于海豚,由高松琴平电气铁道推出的IC卡,上面印有海豚图案,可用来搭铁路、公车、渡轮、租脚踏车等。)
看著在义大利前往法国的寝台列车的个室(双人房)里,似乎什么也没在烦恼似地随意卧躺,说著极为奢侈的闲话的地浓凿,
「欸。」
酒酒井缶诘向她搭起话来。
顺带一提,在前往义大利的航线上,她们坐的是头等舱,根本没什么旅途疲劳——要说有的话,就只有旅伴带来的压力,而且是缶诘单方面承受的负担。
大负担。
那先姑且不谈,十几岁的女孩子和六岁幼女搭乘头等舱和超高级列车旅行的画面,相当引人侧目,但那种刺痛人的视线,『魔女』并不在意——倒是很疑惑和他们一样同为人类的地浓为何能不当一回事就是了。
不过,缶诘在此要问的不是那个——尽管错过时机了,至少想在抵达法国前先询问。
「有件事姑且想先确认清楚……,你已经不是『魔法少女』了吧?」
「是啊?」
彷佛在问那又怎么了吗,地浓歪头纳闷——但目光不想离开旅游指南的样子。
「如你所见。我已经摆脱那种制式的服装,也如你所看到的,我像正值青春的女孩子一样,打扮得时尚漂亮。要说的话,我现在完完全全是一名巴黎女郎呢。」
你觉得那套服装很制式?
魔法少女服欸?
而且,她目前穿的那套,全身上下包含鞋子都是在义大利购买的装扮——因此,外观也好内在也罢,绝不是什么巴黎女郎。
……浪费品味优雅高尚的装扮,白费匹配合身的穿搭,更加速缶诘的不快。
为什么能随便惹恼他人到这种地步啊?
明明连义大利语都不会说,却圆滑周到地完全购物——竟然还要了收据。
是打算从经费里扣除吗——就算是好了,『地球扑灭军』既然是特务机关,也不需要什么收据吧。
还没入境法国的时间点,她的开销就足足超过一百万——根本不是十几岁的女孩子花钱的方式。
(如果要一个一个指责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岂止天都黑了,战争恐怕也结束了吧)
「不,我想说的是——变成不了『魔法少女』的你,已经无法使用『魔法』对吧。和『黑衣魔法少女』不一样,在四国游戏闭幕之际,你的魔法就被回收了。」
「对啊。没错。」
「你也无法在空中飞行喔。」
「是飞不了啦——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我。」
(总感觉,说了很帅气的话……)
我还是我。
尽管只是说说而已,没有太深的含意吧。
然而对不断转生的『魔女』来说,是富有意涵的话语。
「飞不了的话,坐飞机就好啦,比起飞在空中,像这样坐列车移动还比舒服——也不用担心内裤被看见。」
地浓毫无掩饰地说道。
就像当著『魔女』的面,从根本上推翻魔法存在的意义——不过,如今缶诘也好地浓也罢,都是拥有『最新科技』的组织,『地球扑灭军』的一员,所以要说是正确的话,的确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