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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侧第1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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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也没有忘了公孙佳的事儿,他知道姑母、堂姐和公孙佳的心病,这些女人就是想让公孙佳袭了定襄侯的爵位,从此名正言顺执掌公孙府。

  这帮子女人真不愧是伴着男人打天下的,她们是真敢想!这鬼主意他自己都想不出来!

  他的本心里还是那么个想法,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让大家捧着供着一直无忧无虑地活到老,多么的好?对,她是聪明,可是越聪明的姑娘,太子越发想让她平平安安只管快活,不要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今天却又有些不同,他得有所回应。常安公主想到的,太子都能想得到。公孙佳确乎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她才十四岁,说出来的观点已与赵司徒相仿,潜力无限。太子虽不指望一个小姑娘做智囊,但是在与燕王的较量中公孙佳能从旁有所补充也是件好事。则太子就必须给她一个回馈。

  太子踌躇了,迈出这一步就很难收回来了。

  思来想去,太子也有些生气了,最后决定:先拿陈亚出气!

  这么想着,他回到了宫里跟皇帝汇报。

  皇帝近来又恢复了点高深莫测的样子,对儿子倒还坦诚。问了钟祥等人的情况,又问常安公主如何。太子都说了,并没有主动提起公孙佳。而是说:“阿源回来了,我寻常着,给他几天假陪陪妻儿。歇够了也该干点正事了。”

  太子给这个女婿的安排有两个选项,一个是继续到军中锻炼,为以后接太尉的位子做准备。第二个是因为最近皮悉死了,要不干脆把皇宫的防务给钟源,这个绝对是自己人,在皇帝那里也容易通过。

  他说了自己和想法,皇帝道:“前线他已经转了一圈了,来年叫他与燕王同往,学一学居中控统筹的本事。当年他跟着九儿也学了不少,九儿太能干又护着他,他没经过摔打。是时候摔打摔打了。跟他叔叔拌过了嘴,在纪宸帐前忍过了气,也该再挨下一伙人的算计了。”

  太子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燕王?”

  皇帝道:“唔,他以前做得也不错。”自从皇帝父子俩坐镇京城不轻易外出,几位皇子也有些出征坐镇的行为,其中燕王做得最好。

  这一次皇帝不得已起用了纪宸,那是必要制衡的。

  一是分兵两路,不使纪宸独美。呃,这个因为张飞虎突然离世,朱罴应变不及反而成了纪宸的衬托。但是,也展示了朝中并不是无人。

  其二,皇帝就想到了用皇子坐镇后方,成一个“y”的阵型。燕王居中调度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拿来当个搭配。燕王身份够了,纪宸想参也参不动个皇子,燕王还能回护一些人,免得总被纪宸吆喝着替换。有什么矛盾,就让燕王跟纪宸去吵,皇帝还做他的裁判。

  燕王是自己的亲儿子,断不会与纪宸同流合污。换一个人,万一与纪氏有了什么利益交换,两下联手养大了胃口,就很不好了。

  皇帝的话一说出来,太子便赞同地说:“这些弟弟里,他于行伍间是最出色的。”

  皇帝自起兵时就带着儿子,也习惯跟儿子议事,问道:“你看给他配什么人好?”皇子出动,不能是个光杆儿,除了他自己府里合用的一部分人,皇帝还得给儿子配一部分,比如副手、参赞之类的。

  太子凝神道:“他坐镇后头,有三、五猛将保护安全,余下的还是以精通算术文书的文吏为主。”

  父子俩议了一回名单,皇帝犹豫了一下,问道:“燕王提到了陈亚,陈亚在做什么?”虽然是个蠢货,但是保护燕王是足够了的。

  太子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皇帝道:“好好说话!”

  太子抽抽面皮:“怕是正在温柔乡里爬不起来了。这等小人,我还不放心他守护我弟弟呢。”

  “嗯?”

  太子冷笑道:“他将九儿遣出府的爱妾给纳了。”

  “啪!”皇帝愤怒地一拂袖,将桌上的瓶瓶罐罐统统扫到了地上。父子俩对望一眼,皇帝沉声道:“那个狗东西在京城过得够快活!郑须!”

  郑须知道太子与燕王兄弟不和,见皇帝动怒了,弓着腰上前:“在。”

  “去查查,九儿的妾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记得他的遗表里是有安排的?”

  郑须道:“这个不须再查,奴婢是知道的。”将几个妾的事给皇帝讲了。皇帝问道:“你又知道了?”

  郑须道:“您还记得原先的阿姜么?她养了个孤女,随了她的姓,也叫阿姜,现在就在公孙府县主身边……”又将公孙佳办那“养老院”的事也说了。反正就是,阿姜跟以前老人是有这层关系的,公孙府又要养这些旧同事的老,一来二去接触的就知道了。

  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至于这个已经发还给她父母的姨娘,那婚姻之事由父母做主,亲生爹娘卖的人,别人也管不得。这事跟公孙府没关系,说起来公孙府还被下了面子,是苦主呢。

  太子摇头道:“他这心病就在九儿身上,凡事明着干不了、阴着要压九儿一头,心胸过于狭窄,又好斗气。燕王只看他是自家奴才,就信了他的忠心,哪知背后还有这等事呢?”

  皇帝听了,说:“鼠目寸光!去,叫陈亚带上他的家眷给我滚回老家去!明天日落之前,京城里不许有陈亚这个东西!告诉燕王,以后把眼睛擦亮一点。”

  郑须灵巧地躬身退出:“是。”

  皇帝生了一通气,又想起公孙昂来了:“要是九儿在就好啦。”

  太子心头一动,试探地提了公孙佳的事:“九儿的遗孤总是遭人觊觎,或者,真叫她袭爵?”

  皇帝道:“你姐姐又说了这个事?”

  “是。”

  皇帝因有陈亚的事,也有点逆反的心,心里的天平摇摆了一下:“求人不如求己,只是……”

  “阿爹有什么顾虑么?”

  皇帝摇了摇头:“让她再长一长,定了性子再看吧。她要能熬得过来,倒不是不可以。”

  太子道:“那怕要费好一番的周折,眼下不太适合。”

  皇帝道:“所以要让她再长一长。你要记着这件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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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赶话的说到了这儿,太子将此事向皇帝提了一提,得到了一个可以交差的回答,他自己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等她再长长,看一看,若她能够熬得过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太子在心里默念着。

  到他生日这一天,常安公主来给他过生日,太子的底气就很足了。

  常安公主极少出府,出现了就得是贵宾。太子生日受贺毕,开了宴,在大臣们的席面上转了一圈便凑到了常安公主面前。

  公孙佳被常安公主带在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稳得很。她知道常安公主对自己很上心,却并不寄希望于一说就成,这事儿不拉锯个三、五年,中间献祭几个人,那是办不成的。所以她的心态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