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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他。

  徐曜洲说完,把家庭医生留下的干净棉签和药膏拿在手里,傅均城以为徐曜洲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又想起之前徐曜洲赶人的话。

  时间不早了,那我也先回房了。傅均城说。

  事发后,为表歉意,谢家老爷子特意把人留下,说明天一定得好好招待一番,以弥补今日的歉意。

  傅均城见徐曜洲答应,心里惦记着徐曜洲的伤,也就一同住下了。

  多多少少对徐曜洲还存着几分愧疚,傅均城指尖搔了搔额角,就要从沙发上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记得一定要跟我讲

  说着说着,傅均城突然没了声。

  徐曜洲折返回傅均城的身边,冷不丁勾下腰,温凉的指尖轻轻按在他脚踝的肌肤上。

  傅均城猝不及防,惊得缩了缩脚。

  徐曜洲却摁着他的脚腕,不容他躲开。

  下一刻,傅均城便对上徐曜洲深邃的桃花眼,眼里倒映着灯光。

  徐曜洲抬头仰视着他,嗓音淡淡的,却很强硬。

  哥哥明明也受伤了,为什么撒谎?

  第20章 、第 20 章

  傅均城这才注意到自己脚踝处的血痕。

  要不是徐曜洲提起,他可能都没发现,应该是之前被玻璃渣给不小心划到了。

  虽说确实有点疼,但当时的情况,根本没时间让他去管这些,加上担心徐曜洲,反而让他直接把这些小伤远远抛之脑后。

  傅均城垂着眼:没事的,小意思。

  上辈子多的是比这伤得重的时候。

  他自小就没见过父母,有记忆起便生活在福利院。

  福利院里的孩子多,难免磕磕碰碰起争执,偏偏他也是个从不服输的主,每回都能跟人争个头破血流,随后被老师训得半死。

  后来终于不用再为了一颗糖、一顿饭挨一身的伤,可剧组的生活也远没有想象中容易,有回甚至从马上直挺挺摔下来,险些丧了命。

  想到这里,傅均城又把险些两个字给默默划掉了。

  这不后面吊个威亚还能出意外,命都没了,来到这个鬼地方,变成比他还惨的炮灰替身。

  傅均城: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

  ˻

  思绪骤然回笼,傅均城蓦地倒吸一口凉气。

  徐曜洲按着他的脚,小心翼翼拿棉签给他消毒,闻言手上的动作稍顿,俊气的眉心也微微蹙起:哥哥也知道疼吗?

  徐曜洲微垂着眼睑一直没抬头,傅均城看不太真切徐曜洲的表情,只把目光定格在徐曜洲的头顶。

  对方的发梢柔软,发量也多,后脑勺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小漩,微微翘起了一小簇头发,若是不仔细看,倒还真不容易发现。

  就还挺可爱的。

  所以连带着,这声略带埋怨的语气,也显得可可爱爱。

  傅均城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徐曜洲像是在他身上安了雷达,抬头,嘴角也别扭地撇了撇:哥哥你笑什么?

  傅均城说:你弄得我有些痒。

  这话其实也算是实话。

  明明之前也不是没有其他人来给自己上过药,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活让徐曜洲来,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挺疼的。

  但又痒痒的。

  尤其是灼人的药水涂过伤口外侧的肌肤时,痒得他忍不住绷紧了脚背。

  徐曜洲问:会吗?

  傅均城点头:你还是用力一点吧。

  徐曜洲神色古怪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紧抿的唇线浅浅弯了下,稍纵即逝,又恢复如常。

  等差不多上好了药,徐曜洲才拿着药瓶,犹豫半晌开口:哥哥,那你身上

  徐曜洲迟疑看傅均城一眼,就见傅均城一愣,脸上猝不及防露出肉眼可见的慌张神态,连连摆手:我没事,真不用。

  结果徐曜洲的神色又暗下来,委委屈屈地盯着他看,加上脖颈处的那些伤,瞧起来简直是可怜坏了。

  好像他欺负人似的。

  傅均城实在是拿徐曜洲没辙,这才松口:好像背上有些疼?

  说着还主动冲徐曜洲背过身子,暗自庆幸得亏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要是还穿得那身浴袍,可得是个怎样的尴尬场面。

  下一秒,傅均城感觉自己的卫衣被人从后掀起几分。

  后背一时间传来些微凉意,犹如四周空气都降了好几度。

  傅均城安抚说: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过几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打了个不太明显的哆嗦,条件反射挺直背。

  徐曜洲的指尖落下,轻轻停在傅均城背脊处的那片淤青上。

  傅均城身上的肌肤好像比想象中还白,像是稍微碰一下,都能红一大块的那种。

  更别提现在。

  哥哥,徐曜洲嗓音略沉,疼的话就说。

  傅均城:嗯?

  徐曜洲:我会小心一点。

  傅均城离开的时候有些飘,连脑袋都有些短路。

  要不是徐曜洲提醒,他恐怕还能走错房间。

  这感觉太奇怪了。

  明明徐曜洲只是简单为他上个药,他怎么觉得自己

  奇奇怪怪的。

  连脸都忍不住热起来。

  哪怕是此时此刻,皮肤上好似还残留着徐曜洲温凉的触感,真实的吓人,如细小电流窜过的滋味随着每一寸神经往上爬,传遍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也许是这个感受太过强烈,向来无梦的傅均城,夜里突然做起了梦来。

  梦里有徐曜洲。

  可那个徐曜洲跟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对方似乎比他印象里的还要小上一点。

  少年脸上的稚气未消,瞧见他时也绷着脸,微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被他笑嘻嘻一凑近,眼里飞速闪过少许仓惶的影子,脚步却未动,直愣愣盯着他看。

  他听见自己带笑的声音:他们都说我跟你长得很像。

  少年迎着他的眸光,嘴巴抿得更紧。

  傅均城说:可能长得好看的人都相似吧。

  明明听起来相当自恋的话,被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要脸的人。

  对方眼神颤了颤,不光紧紧抿着唇,眉心也浅浅的皱起,表情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懵。

  傅均城忽然勾唇道:我说你呢。

  你长得好看。

  傅均城骤然就醒了。

  睡眼惺忪间,还模模糊糊记起徐曜洲那板起脸的模样,可可爱爱的让人想捏一捏那张漂亮脸蛋。

  但恍恍惚惚的,又有种违和感。

  或许对方是脸上的那一点泥,还有不算特别干净的外套和球鞋。

  跟那个干干净净的小少爷,一点也不像。

  想着想着,枕边嗡的一声响

  是他的手机。

  傅均城眯起眼,不情不愿抬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几下,下意识就要吐槽吴靳。

  跟他联系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深更半夜的,估计只有吴靳。

  这大晚上的,有病么不是?

  傅均城后知后觉才记起,吴靳今晚上应该是没空管他的。

  前几个小时的种种忽地浮现在脑海里,傅均城登时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