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而泛着水光的眼，情到浓时会渗出泪来，有极度的快乐、极度的委屈。

  “沐风，你在想什么？”她凌乱中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明明有一霎的恍惚，却不愿意承认。

  苏亦言的手被领带束缚着，不太自在，随意扭动了一下，牵扯到了膝盖的伤口。

  “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我帮你把衣服穿起来。”他按住她。

  “不。”今天的她格外执着。“你还知道怜香惜玉？”

  “废话，我又不是真的变态。”他皱眉，“今天你这样，我怎么下得去手？”

  “黎沐风，你罗哩八索的，到底上不上？你还是不是男人？”她激他。

  她看着他，眼神清澈，无关玉望，似乎只是在说最平常的事情。

  他皱眉：“你是有需求？”

  “不，我要和你之前一样和我做。”苏亦言坦荡荡地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平时生活事。

  他有些生气：“你和我赌气有什么意义，伤害自己身体很好吗？”

  “那也比你强啊……”苏亦言怼道。

  他恍若不闻，像以前一样，用让她印象深刻的手指做最初的试探。

  少许润泽，她当下并没有完全放开。

  “不，不要这个。”她摇头。

  “……你……你会痛的。”他眼神有些不忍。

  “我不是只是你的工具吗？证明给我看这是真的，以后我再也不纠缠你。”她说。

  他转而吻她的脸，她所有的他知道的特殊角落。

  她难耐，辗转着身体，不再压抑自己。

  她在他面前，经由他照顾时，发自内心的快乐，她知道。

  只是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始自终，她都猜不透，她猜累了，好累好累！

  他落吻于她的额头，嘴唇，脖颈，一路往下……

  她有些吃不消，抿着嘴唇默默受着，偶尔口中漏出美妙的音节。

  他看她，眼神怜惜，加大动作。

  如同开疆扩土一般，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热度。

  她看着他，感觉有汗渗出来。

  虽然他和苏亦言偶尔看到的那些言情小说男主角不同，他除了关键时候，话并不多，但也不像今天这么沉默。

  他本来应该是什么样的呢？秦兽？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让自己不由自主迎合他。

  可是今天他到底怎么了，他是专心的，可是又过于专心了。

  胡思乱想中，她感觉到熟悉的动作从内部弥散，她尖叫着。她依然是明敢的，他依然是游刃有余的。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他出去了。

  “不要走。”她叫住他。

  “不够吗？”他回应。

  “你够吗？”她盯着他那里。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放任纵玉的人。”

  “那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