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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2 / 2)


  那里高悬着星星,

  像孤零的眼睛,

  燃烧在苍穹。

  它全身的物质

  是易燃的天体,

  即使只是一粒沙

  也有因果和目的:

  它的爱憎和神经

  都要求放出光明。

  因此它要化成灰,

  因此它悒郁不宁,

  固执着自己的轨道

  把生命耗尽。

  我们常常无从选择,你以为那是理想,其实是自由。你以为那是自由,其实是正义。你以为那是正义,其实是活着。你以为那是活着,其实是理想。

  你以为那是因,其实是果。

  你以为那是果,其实是因。

  祝秋宴忽而想起遇见李重夔的那一年。在阿婆去世的第二天,雪依旧很大,他把所有的束脩拿出来给阿婆买了一口棺材,但也仅仅只能买到最差的,几块板一经拼凑就是棺材了,边角甚至没有经过细致的打磨,还竖着倒刺,有一股怪味。

  他恳求左右邻居帮忙抬阿婆下葬,但他们拒绝了,怕沾了晦气,于是他用麻绳把棺材拖到郊外。等他找到一块依山傍水可以称得上是风水宝地的墓地时,天已经黑沉了。

  鹅毛大雪落满山头,他知道在这里待一夜会是什么后果,但他不能再将阿婆独自一人留下了,于是他趁着夜色开始挖坑。

  挖到一半的时候,李重夔出现了。他与一支骑兵正在赶夜路,他不知道他们要往哪里去,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郊外的少年在做什么。

  他们策马扬鞭走出了数十米,尔后又回到他身边。

  李重夔身边的副将提着火把照亮山丘上那一口棺材的时候,有些嫌弃地皱了下眉头。李重夔给副将一个眼色,接过火把,下马走到他身边。

  李重夔审视了他很久,紧接着挽起衣袖,跳到坑里。

  “我来帮你。”李重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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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为止古代的故事全貌已经展开了,剩下的是细节、伏笔的补充。北京这边的故事下一章应该就能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西江的故事。

  记得一开始在二连浩特,舒意问过周奕这样的坚持是为什么,周奕说是为了正义永不散场,因为周奕的信仰的金原,金原是被害死的,他要真相,要的是正义。但对舒意而言,正义真的那么重要吗?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大家可以想一想。

  在人生的很多个阶段,当我们面临a、b的选项时,选了a不一定b是错的,选b也不一定a就是错的,选择没有对错,在某个时期看你要什么,也有可能还有c选项,没有出现在那一刻,但当他后来出现的时候,你已经无法后悔了,所以也无从选择什么。

  七禅,嘉善,小意,姜利,或者这个故事里所有的人物他们都在面临选择,但很多时候其实他们都没得选择。

  我高中的时候想选文科,但我很讨厌当时的语文老师,后来我选了理科,但我一看到化学就打瞌睡。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给我一次重选的机会,我会不会选择文科,我想可能不会,因为我还是会很讨厌那个语文老师。

  上大学我选了工科,但最终我变成了“码农”(哭笑不得),而我以前真的很讨厌语文老师。

  做这样的选题是为什么,因为宿命感。

  我们的选择很小,但放在生活中一个串联一个,可以引发蝴蝶效应。角色的宿命也是一样的,他们的人生,是他们自己在做选择,其实和我也没有多大关系。

  他们的关系,很多时候从出场顺序就已经决定了。

  所以,当你们面临人生的抉择时,也有一种无形的出场顺序,你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自己不后悔。

  第55章

  舒意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舒杨正坐在床边, 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 又似乎在放空, 直到床上的身影动了一下, 她的目光紧跟着落下去, 拂开她脸颊上汗湿的头发。

  手从枕旁经过时,感受到一股潮湿气。这只枕头仿佛变成了一只海绵,挤一挤,里面的水分让人思量。

  她声音温柔:“醒了?”

  舒意张嘴, 嗓子没发出声来。

  “你睡了很久, 先喝口水吧。”舒杨扶着她坐起, 递了水到她嘴边,她就着舒杨的手慢吞吞地喝了两口, 喉咙有点疼,可能扁桃体发炎了, 有点下咽困难。

  她问舒杨:“几点了?”

  “快五点了。”

  她看向窗外, 窗帘遮去了大半的光, 隐约可以看到天边的云彩。身上全都湿透了, 黏黏的, 很不舒服,她想下床洗个澡,刚一动就对上舒杨的眼神,她僵硬了片刻, 重新躺好了。

  舒杨问她:“小意,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和晚晚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