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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2 / 2)


  舒意被他的自恋气笑了:“你别跟我打岔,我不相信只有张若英,除了我,除了她,是不是你每年两次乘坐k3都要招惹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她把自己也算了进去,纳入被他平白无故招惹了动了心的受害者名单,像一个普普通通为英俊男人着迷的女孩,心乱如麻地追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祝秋宴想了很久,脑子都快炸了,见她站在那里,面容瞧着还算平静,可眼神里流动的失落、困惑与恐惧,已远远超出他能承受的重量。

  他心里感到一丝钝痛,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舒意想要挣扎,他不肯松手,任由她发泄了一阵之后,逐渐收紧手臂。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小姐知道吗?这一整天七禅脑子里不断盘旋的就是这个问题。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温暖?为什么要让人这么留恋?为什么明明知道我是个不被世道所容的人,还这样包容我,慰藉我,给我一片栖息之地?”

  除了心之所向,还有别的理由吗?

  “当小姐走向七禅的时候,七禅已经决定要原谅这一生所有的不公了。”

  舒意挣脱不了这个男人霸道的怀抱,却也无法任由自己扭捏下去,眼睁睁看着他再复哀伤,不得已捶了他一下,恼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可是在七禅心里,比起遇见小姐,那些都不重要。我答应你,今后再也不会一年两次乘坐k3去守护那些女孩了,好不好?小姐不要生气。”

  “我没有。”

  “那小姐为什么发脾气?”祝秋宴苦恼地转动着枯朽的脑袋,半晌才反应过来,“难不成是……吃醋?”

  舒意:……我不想和笨蛋说话。

  祝秋宴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厚着脸皮小声道:“阿九别生气,我给你撸撸毛。”

  一边说一边顺着她的脑袋揉了两下,果然见舒意软得不可开交,趴在她怀里一点气性也没有的样子,微微嘟着嘴看远方的后海。

  夜色里灯影在水面浮动,她眼中也有泪意在动。

  阿九是她的小名,亦是谢意当年在谢家的排行,只有幼年时母亲那么称呼过她,比起这个鲜为人知的爱称,其后所能带来的回忆与感动才是让舒意妥协的真正原因。

  她又捶了他一下:“谁允许你叫我小名?”

  祝秋宴撸得更起劲了:“阿九再生气下去,头该被七禅撸秃了。”

  舒意:……

  到底哪来煞风景的玩意啊!!!

  回去的路上祝秋宴接到刘阳电话,毫不意外地被喷了一顿。刘阳作为千秋园的财务,终于算熬出了头,翻身农奴把歌唱,直把祝秋宴批得里外不是,末了到底心疼他一棵千年铁树,好不容易开花,给拨了款过来,让他好好向小姐献殷勤。

  舒意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祝秋宴时而惆怅,时而无辜的模样,也觉得暖风熏人,月色很美。

  临近家门口祝秋宴才挂了电话,原想再跟小姐说些什么,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停下脚步往后看了一眼。

  舒意问他:“怎么了?”

  祝秋宴摇摇头,把舒意先送回了家,借口有换洗用品忘记买了,去附近的便利店,尔后匆忙掠至屋顶之上,眺望隔壁的街口,一道黑影正没入公园。

  祝秋宴追了上去,没有一会儿碰到迎面而来的姜利,两人俱是一愣,尔后各自默契地分头散开,又追了一阵后无果,回到原处。

  姜利轻哼:“以你的身手,怎么也会跟丢?”

  祝秋宴摸摸鼻头,有些羞赧:“最近疏于练功,实在有愧先师了。”

  “我看你是乐不思蜀吧?”

  姜利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没有再多说废话,给祝秋宴一个眼神,让他跟着他走。两人出了公园,拐进巷子,七绕八拐最后到了一间屋子门口。

  然后姜利还没有停,绕到屋旁拍拍手掌,三步并两步跳上墙头翻了过去。

  祝秋宴瞠目结舌,左右张望了一眼,颇为谨慎地将手机定位关闭之后,方才咻的一下翻进去。

  漆黑的夜,只有东侧一间屋有微弱的灯光。

  祝秋宴追上姜利,拍了下他的肩,压低声音问:“这是私闯民宅吗?”

  “有一阵没住人了,听说都出国去了,短期内不回来。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借住一阵。”姜利驾轻就熟地穿过四合院的堂屋,拍开东屋的门。

  里面的光影伴随着人的移动霎时黑了一瞬,下一瞬,台灯直接怼到祝秋宴面前。

  来人不带好气地问:“这是谁?”

  姜利说:“能帮你的人。”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话是这么说,男人却狐疑地打量了祝秋宴一眼,微微皱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对方没有想起来,祝秋宴却想了起来。

  “十五年前,西江大河。”他言简意赅。

  周奕瞳孔骤紧:“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纯情老鬼玩脱第一趴!每天都在暴露的边缘呢,没办法,黑历史太多~~

  话说,我想给预收坑预预热,但是还不知道开哪个,我主页里几个坑,你们有特别想看的吗?评论告诉我好吗?

  第38章 好梦

  当年阿九一家三口遇车祸坠江, 万分惊险之时金原夫妇将当时尚且年幼的阿九给托举出了江面,奈何黄河滚滚,水流湍急, 他追至岸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后来阿九顺江而流, 他沿河流向跟踪线索一路找下去, 终于从附近渔民口中打听到有人救了她。

  赶到寒山寺院的时候, 阿九已然睡熟了。

  一个男人抱着虎纹陶窄口酒盅坐在廊下打瞌睡,另一个男人则坐在阿九的床边,案头燃着檀香,手放在阿九的面上, 正为她缓解因发烧而被噩梦纠缠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