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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她心不在焉地说:“发生得太快了,哪想得起来?”

  “嗯,继续说,你原先被人带走时怎么了?”

  舒意忙收回视线,认认真真道:“那时他们一直秉持自扫门前雪的态度,甭说帮手了,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这本身就不合理,毕竟同为国人,遇见这种事不是应该互相团结的吗?有这个态度在前,我当他们不想惹麻烦好了,可后面为什么又来帮我?好像现在我还不能死掉一样。”

  祝秋宴手停顿一下,指腹打着圈,给她揉了揉:“你说当时武警也在,会不会故意做给他们看?”

  “也有这个可能性。”舒意叹了声气,“唉,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不要想了,这件事交给我。”

  她被两个男人公然拖走到站外去,看守虽有失职,但顶多被钱收买,应当不知内情。如今那两个男人死无对证,她就成为了最大嫌疑人。

  她唯一能够自证的是,她没有能力杀害两个健壮的成年男人,尤其还是那种非比寻常的手段。她有同学证明和足够权威的调查背景,可以作证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于是按照先前的口供,她被拖出去后就被他们打晕了,醒来时就在街口,继而被折返的祝秋宴施以援手。

  他对她有好感,因此留下来等待下文。

  多情的男人可以理解,不被怀疑最主要还是他曾对当地做过贡献,而且做了一个杀人凶手不合常规的返回举动,只是俄罗斯警方会不会买账就不清楚了。

  这么想着,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祝秋宴探头一看,当头的果然是几个俄罗斯警察。穿着明黄色的制服,佩戴国徽标志,一个个面容肃穆,犹如看守陵园的俑士。

  他把药膏塞到舒意手里,低声道:“一天两次,好好照顾自己。不管对方怎么审讯逼问,务必坚持先前说好的那一套,没有证据,过了48小时他们就会放人了。”

  舒意点点头,不禁抓住他的手臂:“你怎么办?”

  相比于她的纤细羸弱,他更像是有足够体型与身手的杀人凶手,正常刑讯或许还可以靠心理战苦熬,可如果他们用特殊方法,怎么办?

  祝秋宴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将手臂从她掌心抽了出来,转而将手掌翻过来,与她十指相扣。

  “小姐的手怎么这么小?七禅的手分明比你大,比你长,却好像怎么丈量也丈量不完,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身体被掏空……(我要去睡觉了)

  这一章通过蒋晚、秦歌的梦,转了好几个过去的情境,要认真看,不能跳,不然看不懂。

  第23章 一叶乌蓬

  “小姐的手怎么这么小?七禅的手分明比你大, 比你长,却好像怎么丈量也丈量不完,怎么办呢?”

  舒意见他此时还有心情分神, 一阵气闷, 想拍他一下, 却猝不及防被他拉进怀中。她心跳陡然漏拍, 只听他道:“小姐好好感受一下。”

  她一个结巴:“什、什么?”

  “七禅同人类的区别。”

  舒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松开。

  俄罗斯警察拿着警棍鱼贯入内,公事公办地询问一番后,将他两手一剪, 带了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 四壁斑驳, 晨光熹微,他的眉角被渡上一层金光, 尾锋带笑,英俊又多情的样子。

  舒意还要追, 被武警小伙子急急拉住。她心下惶惶, 问道:“他会有事吗?”

  小伙子同样一副担忧的神情, 摇摇头:“不好说。”

  一旦三方决议, 由俄方全权接手, 该如何审讯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小伙子中文一般,蹩脚地讲了半天,见舒意没听懂,换过蒙语手脚并用地比划, 舒意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昨夜绑架她的两个男人,她最好祈祷身份核查出来的结果是中国人,那么大使馆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有中方介入,最起码可以保证案情的公正性。

  舒意等到中午,得到一个噩耗,对方身份同巴雅尔一样,是俄罗斯籍的蒙古人。

  祝秋宴一直没有出现,期间她被拎出去审讯过一次。按照祝秋宴交代的,不管对方怎么威逼利诱,她始终坚持先前商量好的一套说辞。

  因她身份特殊,大使馆的代表接见过后便委派了律师跟着她,对方不敢随便用刑。

  到晚上大使馆的人转告她,因为画展走不开,她的母亲还滞留在德国,不过她的父亲殷照年正朝这里赶来。

  舒意道了谢,又问起祝秋宴的下落。

  代表对此有所保留,只说俄方和蒙方还没结果,他们不便介入调查,但也会尽力维护国民的权益。

  舒意想把律师送进去帮祝秋宴,代表摇摇头,低声道:“已经来不及了。”

  该有的刑讯,已经有了。

  舒意震惊道:“你们不是说会维护护国民权益吗?就任由他们……”

  “舒小姐,对此我们会保留追究对方责任的权利。”

  三方会谈时中方曾明确提出不可以逼供,不过进了审讯室,俄方怎么做却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

  在看到明显受到过殴打的嫌疑人后,他们第一时间提出了申诉,俄方却坚持是嫌疑人先动的手,其中最大的败笔是——审讯室没有可以调用的监控。

  这间为了应急搭建的小平房,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太落后了。

  代表说:“我们已经在积极跟进了,目前他也在我方掌控中。”

  舒意问:“他还好吗?”

  “一些外伤,已经处理过了。”看了眼面前的女孩,代表又问,“舒小姐,可以冒昧地问一句,您与对方早就相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