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白刘桂香，王磊母子的来意之后，韩飞也有些不快：“刘大姐，我韩飞做厂长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厂子最大的问题是销售不给力？这还用你来教？”

  刘桂香连忙解释：“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儿子说，他有本事让我们仓库里积压的服装卖出去。”

  “你儿子？”韩飞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哈哈哈。”韩飞狂笑不已：“刘大姐，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我这个作厂长的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做到？”

  韩飞看着王磊，挪揄道：“对了，王磊，你毛长齐了没有？居然敢说这样的大话？”

  王磊强忍怒火：“韩厂长，不管你怎么看我，但至少让我把话说完不是？”

  韩飞重重一摆手：“用不着。王磊，像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见多了。你们总是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在我的眼中，你们只不过是一帮自命不凡的小丑而已。”

  韩飞厌恶地看着王磊：“滚！赶紧给我滚！别把你的白痴传染给我。”

  面对韩飞的嘲讽，王磊再也忍不住了：“韩飞，你身为服装厂的厂长，手下有百八十号的工人。这服装厂一旦倒闭，究竟意味着什么，你应该非常清楚。”

  “你有没有为他们考虑过？”

  “老子考虑个鸟。这厂子要倒了，我有什么办法？他们没了工作，以后该怎么办，关我屁事！”

  王磊面色铁青：“韩飞，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服装厂的厂长。”

  韩飞大怒：“我不配做服装厂的厂长？王磊，要不你来？”

  “王磊，不要说大话。有胆量的话，叫你妈把这个厂承包下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本事。”

  王磊冷笑着看着韩飞：“韩飞，不用激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想从这个烂摊子中抽身出来。故而才让我来做这替罪羊？”

  被说中心事的韩飞脸上有些发烧：“我就知道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王磊一脸的轻蔑：“韩飞，虽说你的激将法非常的幼稚。但是我可做不到像你那样，看到那么多工人一下子失去工作而依旧铁石心肠。”

  “所以，这个烂摊子，我替你接了。”

  韩飞大喜：“好，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签订合同。”

  “没问题。”

  ……

  虽然看到这一切的刘桂香大惊失色，拼命阻止，但是王磊还是和韩飞签订了合同。

  合约很简单：韩飞以两千元的价格将服装厂的所有资产转包给王磊。而王磊则负责一百多名工人的安置，以及服装厂将近十万元的债务尝还。

  自从合约签订日起，服装厂的所有问题由王磊处理，与韩飞再无半点的关系。

  王根生抽着闷烟，而刘桂香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倒是王磊依旧一脸的轻松：“爸妈，不就是十万元的债务问题吗？至于让你们害怕成这样？儿子可以向你们保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儿子我不但能尝还掉这十万元的债务，还能使得服装厂扭亏为盈。”

  三天之后，王磊将八千块钱藏在一个破烂不堪的包里，独自一人乘坐了长途客车。

  九十年代，那异常舒服便捷的高铁还没有出现。

  就连那种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还没有建设起来。

  客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着，车厢里更是弥漫着汗水，咸菜大蒜，甚至臭脚丫子的味道。

  王磊甚至要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