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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第49节(2 / 2)


  柳砚莺让路景延一把拖上马背,她惊呼了声人已经稳稳当当侧坐在他身前,两条胳膊死死将他圈着,生怕坠落马下。

  等坐稳了,她惊讶于身下马儿的稳定,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骑马,居然是这种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

  路景延下巴搁在她肩上,笑意隔着胸腔和硬冷的甲胄传递给她,哪怕他不明说,她也知道他这是想起什么事了,无非是她当初拿世子当马,登时撇下嘴角扭脸瞪他,被吻了吻,慢慢放回地上。

  “三爷,这趟安全吗?”双脚着地,她忽然抬眼,问得很轻,不叫边上的军士们听见。

  路景延本以为要携带遗憾上路,听见她终于问出这个问题,没能卖个关子逗一逗她,当下便唇角含笑地以口型道了声“安全”。

  她怕快打仗了,虽然打不近京,但到底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得路景延一句“安全”,她就也放心了。

  “三爷慢走。”

  这回他说声“等我回来”就真的打马走了,柳砚莺回进府里,一晃到现在。

  本以为要这么无聊小半月,谁知荣春苑竟在傍晚来了人。

  “砚莺姐姐,老夫人派人来给您传话。”瑞麟急匆匆进来,见柳砚莺正搓着指尖不知在做什么,定睛一看才认出那大约是一根马儿的鬃毛。

  柳砚莺出神太久,木然抬头:“荣春苑?传什么话?”

  那来传信的嬷嬷被请进来,虚头巴脑地寒暄了一通后,和柳砚莺在屋里单独说道:“砚莺,老夫人怕你心急,让我来转告一声,眼下接你回府还太早了些,但老夫人想你念你,有心让你过去勤走动,将来荣春苑也好顺理成章地将你要回去。”

  第52章

  才说见不得世子妃,荣春苑这就派人来请。

  柳砚莺踟躇片刻也就答应了,她对世子妃说不上害怕,毕竟这辈子才第一回 相见,世子妃和她素不相识,见了也只是她单方面的有点膈应。

  刚重生时,她踌躇满志想要将路景延收为裙下臣,将来借他一臂之力过上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叫前世斗赢了她的人都输得满地找牙。

  结果兜兜转转磕磕绊绊,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只是她抿得出路景延对她又爱又恨,这也好理解,柳砚莺怪不上他。

  要是她曾被一个男人这样玩弄于股掌,她也没法摈弃前嫌地对他掏心掏肺。

  安宁在院子里值夜,胳膊上落了只蚊子,“啪”的拍死,眼角瞄到一抹翩然的瘦高挑身影,看过去见是柳砚莺抱着猫站在门边。

  到了夏季她穿得略显单薄,棉麻的小衫透出底下赤红的胸衣,微风将她衣领吹得动了动,眼底的慵懒劲也在月色当中显得异常瑰丽。

  安宁暗自咂舌,心说要长成砚莺姐姐这样的模样,前世得做多少善事?

  “砚莺姐姐还没睡?”

  柳砚莺朝她勾手:“我有话问你,跟我进屋来。”

  安宁忙不迭跟进了屋,柳砚莺让她在桌边坐下,“你将来什么打算?到年龄恢复良籍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安宁不清楚她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发愁地想了想,“砚莺姐姐,我没考虑过,非要说过什么日子,那就是好日子吧,其实现在这样就不错。”

  柳砚莺听她说好日子,想起不久将来吐蕃与大邺的战事,提点了一句。

  “出了这扇门你要想过得好,就去清州、丽州,往南边跑。”

  “啊?”安宁蒙灯转向,脱口而出问了句为什么。

  柳砚莺信口胡诌:“有山有水,风景好不就过得好?”

  安宁发蒙:“砚莺姐姐突然说这个做什么?我才十四,还能陪您五年呢,可是我做哪里做得不好?您可千万别将我逐出府去啊!”

  柳砚莺见她着急,笑了笑往椅背靠过去,“随口问问,三爷不在,我晚上这不就很闲吗?”她在空旷的屋子里四下看了看,“那嫁人呢?你不嫁人了?”

  安宁本来还有点困,蓦地清醒过来,扭扭捏捏道:“嫁人呀,再看吧,总有缘分的。”

  “你要嫁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就行了。”

  “过好日子,嫁好人,这都什么说法?”

  安宁突然认真起来:“您别小看这个好字,我娘说过,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人得慎重,虽然我别的没想到,但嫁个好人一定是没错的,这‘好’可宽泛着,我娘说嫁了对的人就一定是嫁了好人。”

  柳砚莺第一反应是笑她:“对的人?什么好的对的,真矫情。得了,回你屋里睡吧,这府上的爷都不在,你们值哪门子夜?”

  安宁欣喜:“唉!您也早点歇着。”

  翌日一早荣春苑派人来接,她上了马车晃悠悠赶过去,安宁和瑞麟都说要跟着,让她给否了。她一个下人身边还跟着服侍她的下人,那是什么派头?说出去招人笑话。

  “老夫人。”柳砚莺见了老夫人不再搞那煽情的一套,喜笑颜开地迎上去,反客为主将老夫人从女使手里搀过,“砚莺想您了!”

  老夫人摩挲她手背,将人往屋里牵,“哎唷我的小丫头,快让我看看,又是许多天不见,怎么看你又有些变化了。”

  柳砚莺应和着:“老夫人看我有什么变化?我怎么觉得我还和以前一样。”

  老夫人侧身在炕桌边上卧倒,拉近柳砚莺的手到脸边,笑着轻声说:“丰腴了,瞧着有了不一样的神采,像是变了个人。这才当了几日的管事,就和做女使的面貌不一样了。”

  听前半句时柳砚莺惊得忘了动作,变了个人,这话可不对劲,等到后半句柳砚莺才如释重负,“老夫人快别打趣我了,分明是您说得太留情面,胖就胖了,非说丰腴了。”

  老夫人又问了几句路景延的近况,无非就是问问他的职务,和这趟护送使节的细节。柳砚莺本以为自己没什么了解,可真等回话的时候又滔滔不绝,总有内容可讲。

  “三爷升上都尉还是和以前一样忙,据说在卫所的职务不变,只是军衔高了,还有好一段路要熬呢。”

  “这是他自己说的?”